“那是呀!”四津兴奋道,“少爷,我没有跟你说过,四津从记事起就在一个酿酒的作坊里当过杂役,对酿酒这活计,不能说了解的透彻,却也能当半个师傅了。”
“说说,洗耳恭听。”胡百闲道。
见四津未待说话,先提起鼻子细嗅,紧紧闭着眼睛一副陶醉之样,紧跟着说道:“香,好酒!”
装模作样也好,十足的认真也罢,反正没有酿过酒的人即便是佯装成这般模样,神情却也未必做得到位。
“呵呵,这就醉了?”胡百闲问道。
“少爷,我给你说说啊,这一句话两句话是说不完的,你准备好听着。
我这人还有这么个毛病,就是这话匣子一旦打开那就关不上,这个话题不说完我是睡不着觉也吃不下去饭,保证能跟你唠嗑唠上三天两宿,你信不信?”四津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拉开架势就要开说。
“停,我信,只说什么酒最好喝,你亲手酿过的就可以。”胡百闲挑重点道。
“啊,当然是糯高粱酿出来的酒最好喝了,我亲自酿过无数大缸。虽然说作坊没有什么名气,但这酒香一飘出来,来买酒的人片刻之工就在作坊门前排起长龙,挤得水泄不通。
少爷,你知道,这喝酒的人肚子当中都有酒虫子,耳朵还特别的灵敏,就好像这一边刚刚酿好的酒,刚一打开这酒窖的盖子,那一边听见了,提落着酒桶就来了,那速度快得跟闪电似的!
别看我那时候岁数我还真就愿意跟那几个常年、日日夜夜离不开酒的老哥们唠嗑。
一来,的的确确是想把酿酒的这门手艺学好了,从他们的口中找出感觉二来,也是好奇,他们的酒都喝到哪儿去了?
真有那能喝的,甭用菜,给他一把瓜子,往地上一蹲,就这么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就着酒,一斤不在话下。那瓜子磕得速度掌握的还好呢,瓜子尽,酒见底,一滴都不剩,可是绝了!”四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