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跑题了,这会儿,回过头来的沈梅棠,眼见着珍珠被五花大绑地穿衣模样,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珍珠动作变得拘谨又呆板,形若一个机械木偶一般,动作比平常都慢了半拍。小丫鬟玳瑁要她别动,就站在地当间,为她换崭新的衣裳。
窗外,天光大亮。
沈梅棠走到窗子前,将半开着的窗子全部推开,清爽的晨风迎面扑来,裹掖着园中的花香沁人心脾。
门儿一推,齐安平走了进来。
眼见着打扮得极其标志的二妹妹站在窗前,金灿灿的一缕朝阳洒落在她的身,她就像是朝阳的仙子一般,突然凌空而落,美得闪着金光,醉人双目!
他禁不住地一笑,那一种喜悦是发自心花怒放而慢慢的绽开在脸,迷醉的笑,他强强控制住自己想前拥抱她的冲动,沉思了一下,脸色突然间变得暗淡下来。
沉着脸,走前,很不是个心思地开始挑毛病道:
“哎呀!二妹妹,咱不早就说好了扮丑之计吗?打扮这样用得着吗?这头插着这么多珠翠不俗气吗?摘了,快点摘下去!”
话没等说完,亲自手往下摘头的珠翠,一件又一件地丢在一旁边的桌子,那一种危机感、压迫感、失落感,感感皆来,让他变得有些失常
说来也是,谁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打扮得又美又飒,然后,去跟别的男人相亲呢?这真是一种折磨,说不出来的痛苦!
“二妹妹,听我的不会错,今儿,真的用不着这么隆重,花枝招展的,反到是不出众了!”齐安平将沈梅棠的头饰皆拔下来,连跟玉簪子都不肯剩下。
事情颠倒一下,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今儿是他与二妹妹成亲的大日子,可能,可能他会买下全城各式各样的首饰送给二妹妹,他都会嫌少,太少了!
这会儿,沈梅棠站在窗前呼吸着迎面吹来的清爽晨风,听着鸟儿的一阵阵脆啼,表情平静,一动没有动,任齐安平往下一件又一件地往下摘着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