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也就是珍珠,胆子大不怕虫子,这要换成个胆小的,那非得从树掉下去不可。
“嗯?他娘的还不走了是怎招?”珍珠恨道,眼见着两个恶棍的家将,半载歪在树下,迷迷瞪瞪地好像是要睡觉。
珍珠浑身被虫子爬得酥麻不已,难受至极!
虽然说这虫子不咬人,但它在皮肤爬过之后,会莫名地留下一串绿色的黏液。
不痛也不痒痒,即便是洗掉这黏液之后,皮肤之也会或多或少的变得麻麻癞癞地,反正,不咬人个膈应人这话,说的就是这贴树皮。
这一会儿,又无法下去,急中生智,灵机一动,生出一条妙计。
珍珠抬手在树干之搂起一把虫子,天女散花一般,直接朝着树下扬去。心中暗道:“看你走不走?尝尝被虫子爬的滋味儿!”
两个恶棍家将正四仰八叉地栽歪在树,闭着眼睛半睡不睡地,忽然间从天而落一层虫子,吓得扑棱一声站了起来,眼见着手指头长的贴树皮在身爬,唬得直哆嗦!
一蹦多老高,扑落着身的虫子,抬头往树看了看,急忙跑到一边去了
珍珠顺着树干慢慢地出溜下来,坐在地往下抖落着身的虫子,心中思忖着如何能让这两匹马突然间受惊,从而冲散人群。此事一出,这两个恶棍家将跟那胡大恶少,自是不好交待!
无意间的一个低头,见草坷处有一个土洞,拳头粗的一个土洞,像是一个耗子窝。珍珠眼前一亮,计心来。
其自是记得,沈梅棠与六一大师兄曾在一起讨论过这子午互冲之理。
子在正北属水,颜色为黑,对应的时辰为半夜午在正南属火,颜色为大红,对应的时辰为正当午时。这水火不容,黑红相冲,半夜与晌午头正相对。
按地支而论,子为鼠,颜色为黑,午为马,颜色为红,子午相冲。
更是闻得这马匹若是吃进去了老鼠屎就会莫名其妙地拉肚子,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变得四蹄扬起,焦躁不安,很容易就会受惊,而且就跟狂躁的野马狂奔一般无二。
还有,就是这马匹焦躁不安之时,切不可当其面突然间打开油纸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这突然间张开的油纸伞,多数的马儿就会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