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窗根底下蹲着的珍珠狠狠地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骂道:“不要脸,全家都不要脸!想想都要被气死了!
整了半天,那个病秧子、药罐子胡三公子胡百闲是个可怜儿,还真他娘地可怜呐?没有病死,反到被活活给气死?
虽生在豪门,却也是个受气的主儿、窝囊废,最后落得个窝囊死、憋屈死,真他娘地是个奇葩!
若昨天晚上知道那肥头大耳之厮是胡大公子,莫不如一脚踢死他就地掩埋省得出来害人!真他娘地全家不要脸,啊啐!”
越想越气,这珍珠恨不得怒吼一声直接冲进屋子里边,将那个矮冬瓜一拳头砸死,直接送他上西天,正气着之时,闻得矮冬瓜起身告辞,珍珠刚一起身,忽然见大门口处,齐安平迈着大步子走来。
珍珠心里咯噔一声,暗思:“不妙!那两个恶棍的家将正在外厅当中,三人一见面非得打起来不可,在自家当中打架,可是没啥便宜占呐,必须得拦住他。”
思罢,一个起身,将自己的脸包个严严实实,斜刺里蹿出,迎面直奔着齐安平而来。
正低着头快步往前走的齐安平吓了一跳,一时间,没看出来是谁?不知道大白天的从哪儿蹿出来这么一位蒙面人?这是要干什么呀?
正发愣之时,忽然闻得低低一声闷吼:“齐安平,快点,快点跟我来!”
“噢,我的天呐!你病得可真不轻!大白天,弄得吓人鼓捣地,这是作什么呀?”齐安平一下子听出来珍珠的声音,拍着脑门子气恼不已。
气得没理会珍珠,继续往前走,珍珠一急,又不能大喊,急中生智低吼道:“你二妹妹出事了,快跟我来!”
“什么?你说什么?”
齐安平先是一怔,扭回头来见珍珠冲着暖阁处就跑,脑中一片空白,大步就追来,穿过了两道拱门、回廊,身形若离弦之箭,直蹿到珍珠的身前,奔暖阁而去。
“喂喂一一,等等,你到是等等我呀!”珍珠在后喊着,却见齐安平根本就停不下来,将她远远地甩在身后,眨眼之工,转了两个弯,蹿得没影了。
珍珠回头看了看,见身后无人,一屁股坐在回廊的长椅子上,喘着粗气。
顺手扯下包裹在头上的围巾之物,闷得一脑门子的汗,啪嗒啪嗒汗珠顺脸而落,用袖子擦着。
回廊前边不远处就是那一个圆圆的荷花池,荷花开得正盛。粉红色的花头随风摇动,妩媚灿烂,碧绿的荷叶清脆欲滴。不论是花还是叶,是香是色,令人赏心悦目。
忽见水波晃动处,一条红鱼跃出水面吞食花瓣,荷花、荷叶齐动,水波翻动,一幅美丽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此一时的珍珠却无心赏景,矮冬瓜的话在脑子当中嗡嗡作响,想起那个肥头大耳的胡大公子跟那个病秧子、药罐子的胡三公子,气得直想发疯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