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他太熟悉了。
魏霆钧也喜欢这样喊他——那家伙尤其喜欢将“陛下”变成“我的陛下”来喊。
姬瑾荣说:“怎么了?”
海顿自己也有些迷茫。
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攥紧了他的心脏。他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原来没有想起来。
姬瑾荣笑眯眯:“紧张了?”
海顿说:“有点。”
姬瑾荣仰头亲了海顿一口。说实话,他不盼着海顿太快“长大”,如果海顿想起了以前的一切,这种生涩可爱的模样就看不见了。
姬瑾荣不太记得少年时候的魏霆钧是怎么消失的。
回想起来,应该是父兄战死、他又病重难治,才会让那个骄傲又傲娇的少年渐渐褪去青涩,用杀意和冷酷将自己所有柔软的地方包裹起来,只留给别人一张冷漠到极点的冷脸。
就像这五年来的海顿。
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
来到他面前时,海顿依然是可爱的小海顿。
这一次,他不再缠绵病榻,可以稳稳地站在他身边,为他递上武器,为他送上战甲——和他一起去做所有他想做的事。
这次他绝对不会让海顿一个人挺直背脊挡在他、挡在整个江山社稷面前,即使满身插满利箭也不愿挪开半分——
当然,要是海顿能一直这么青涩可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