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你问多少次,我都会给出相同的答案,我拒绝你此刻给出的提议。”

“哪怕就在这个你本来毫无归属的地方老死?”

“如果是和师兄一起的话,没错——你可能还不清楚,对于人类而言,这样必经的生命历程到了终点之后,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作为世界的法则而言,天道运转的或许还算顺利。

但是作为一个生命个体来说,它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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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你就回来了?”

第不知道多少次给贺惊帆讲起这段经历的时候,卧沧山的大师兄拿出自己陪师弟师妹练习和玩耍的耐心,配合地问道。

“是啊。”堂堂黄鹤楼楼主,兴致勃勃地在两个人一起琢磨食谱准备做年夜饭的时候、半是捣乱半是认真地敲打着面前的饺子皮,“毕竟我们的天道是不能够直接伤害这里的生命的。所以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它的无理要求,它也不能就地把我埋了,就只好放我回来了。”

“是啊,”贺惊帆面无表情地把被温勉□□成球的饺子皮抢救下来,“于是愤怒又憋屈的天道就在自己尾巴留下的地府门口写‘黄鹤楼楼主那家伙对天发誓要与贺惊帆白头偕老’,转头就被守着地府的红崖城公告给了全大陆。”

“啊。”温勉说,“但那是个偶然。”

“落款处还写着,‘大惊雀野从此关闭除非你们能干掉温勉找到钥匙’。”

“这正说明天道亡我人类之心不死。”温勉正色道,“它到了这种时候都不忘引起战争。”

“‘——一切都是那家伙的错’。”贺惊帆开始包饺子,“在补充说明里还有两行字。”

黄鹤楼楼主悠然道:“第二行不是还有吗?”

“‘一切也都是那家伙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