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点休息?”温勉一边将外衣脱下来挂在柜子里一边说道,“其他人都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修炼也没用,别的事也没法做,就只能睡觉了。”贺惊帆说。他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倒是内伤还要再多养一段时间,光凭外表已经看不出几日以前那种凄凄惨惨的样子——这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贺惊帆是觉得温勉实在有点心理阴影过重了,又不是久治不愈的大毛病,修行路上谁还没被人揍到下不了床过啊。

面对他这种说法,温勉嗤之以鼻:当年是谁在温勉练剑练到手上破了个皮就深更半夜定点跑来送药的?

贺惊帆:那你也不用一天十二时辰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看吧?

温勉:我十二岁的时候有一次和外门弟子打架……

结果最后两个人互相揭了一晚上老底。

这次贺惊帆吸取教训,绝口不提自己身上的伤,斟酌了半天言辞。

“……你伤好全了就出门?万一碰见纪磐怎么办?”

“……”

温勉和他大眼瞪小眼,隐隐觉得套娃对话又即将重新开始。

黄鹤楼楼主深吸一口气,谨慎地放过了所有和伤势相关的话题,重新开头:“我今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贺惊帆也不想再车轱辘话了——当然主要是温勉忙惯了又不肯稍稍休息,配合问道:“嗯?”

“我就是想,一般黄鹤楼楼主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是不是要开始挑选继承人了啊?”

贺惊帆瞪着他,慢慢道:“你该不会是想……”

温勉:“把黄鹤楼交给你怎么样?”

贺惊帆:“我们两个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