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亲手送她入道的人,一时的心软也是能理解的哈哈哈哈!”老人抚掌笑着,“这样一来,我也放心了,接下来就是下一个人选了吧,纪拓有没有告诉你对手的名字?”

岑绛有些厌恶地皱眉:“我不知道。你身为他门派的长辈不是应该更了解吗?”

“呸。”老人说,“我纪扬帆和浣剑门可没什么关系,挂个名而已,要不是看在纪拓的面子上老子才不会出手。”

书圣懒得理浣剑门内的纷纷扰扰,他明显心情不太好:“我先走了。”

说完一个转身提着葫芦背着手,从山崖上走下去。

纪扬帆看着他远去,呸了一声:“贪生怕死还优柔寡断、做着恶事却不抛弃良知,废物一个,枉你还挂着书圣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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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月阁镜妪真人死了。”梅光济大清早神色阴沉地给温勉和贺惊帆带来这个消息,“和她对战的人是浣剑门门主纪磐,这两个人动起手来一点都不遮掩,我住在城内,他们在千里之外的城郊,灵气波动明显到猴子都能察觉的地步。”

梅光济察觉的时候就往事发地点赶过去,但仍旧晚了一步,只看到这个在镜月阁驻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太太抱着自己的拐杖靠着树干闭上眼睛,好似沉眠。

“纪磐应当还有帮手,不然动作不能这么快。”

“我也有个坏消息。”温勉脸色同样不明朗,“连首座失踪了。”

“……”

旁听的桑鱼一愣。

“怎么回事?”梅光济立刻站了起来,“桑鱼为什么被你带过来了?你们得到了什么消息?”

刚到城主府呆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桑鱼还没来得及摸清出环境,这边温勉接到情报,立刻神色匆匆地带着她跑到梅光济的铁匠铺,连遮掩痕迹都没来得及。桑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感到惶惑。

“消息只有这一条。”温勉说,“去找连首座的人天还未亮就赶过去却扑了个空,询问周围的邻居也没有得到结果。他们睡得很沉,并未听到声响。”

梅光济坐了下去,他看了一眼桑鱼,只说道:“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