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天没和熟人见面显得有些激动,话都多了不少,想冲上来想给温勉一个小小的拥抱——因为贺惊帆平时面对这帮师弟师妹特别严肃,但是温勉就每天笑得非常温和可亲很好接近的样子——结果被贺惊帆一把按住了脑门。
“别动。”大师兄特别不客气地说,“洗澡之前别往别人身上凑。”
“……”
桑鱼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
作为第一个在发现了温勉以真实面目女装的场面之后、还能真心实意称赞其好看的人,温勉突然之间对桑鱼的态度格外温和:“没事。”他主动拉了拉桑鱼脏兮兮的细瘦小爪子,像个安慰妹妹的大哥哥,“你师父是怎么和你说的?”
“她……啊!”桑鱼突然反应过来,看了看温勉,又瞄了一眼贺惊帆,小步往贺惊帆所在位置撤了一下。
贺惊帆特别嫌弃她身上滴着的泥水,按住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桑鱼小小声:“……温、温师弟不是黄鹤楼楼主吗?”
贺惊帆淡定道:“是啊。”
温勉也淡定道:“是啊。”
桑鱼瞅瞅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理解的,一拍手:“所以和以前没变化对不对?温师弟还是温师弟对不对?”
贺惊帆找到她唯一还算干净的头顶撸了一把:“没错。”
桑鱼松了一口气,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近日以来的经历,包括她和连涂是怎么发现对方的,又是如何联络的,最后说道:“我师父说她这两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让我少往她家里跑,所以我才呆在这里。”
作为流浪儿,为了保持人设,桑鱼还不能住在客栈,就只能露宿街头还不洗澡,表里如一的贫穷但不弱小可怜但不无助。
贺惊帆表情却严肃起来了:“我得回去和掌门说一声。连首座说她觉得不对劲,修士的直觉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一定冥冥之中存在某些征兆。恐怕她确实暴露了身份,第一场战斗说不定就会在这两天发生,为了避免意外还是由掌门安排一下比较好。”
温勉点了点头:“那我先带着桑师姐回城主府。”
桑鱼浑身一抖,期期艾艾道:“温……咳,您也不用叫我师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