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拓虽然暗中布局很多,但是和温勉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温勉命令的都是他的属下们,不论水平如何,他们至少都效忠于黄鹤楼,知道自己是在为了谁打工。而纪拓早年受限于身份,不得不左右逢源,利用重生获得的先机在其他人本来就准备做的事情上做文章,也就是借势。

这就导致了,雷震光和温清河当初的一举一动都顺应了纪拓的心意——但是这俩人几乎根本没听说纪拓的名号。

眼下就很尴尬。

为了不在实力低微的时候暴露底牌,纪拓甚至不能说自己和黄鹤楼楼主面对面讲过话,他立刻给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盟友打了个颜色,对方会意,插口笑道:“你还好意思提到你的老朋友?您那位温家的朋友不是早就进到黄鹤楼的大本营去了?本来事情根本就没有这么麻烦的吧?”

雷震光脸色铁青:“要是黄鹤楼来跟你要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我自然是表面……”

“咳。”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修咳嗽一声,“你们别吵了,现在还在谈论这些有什么意义?再说了。”她环视一圈,眼神有些轻蔑,“这些天闹事儿的就从来都没停下过,可是人家镜月阁理会了么?他们的镜妪真人老太太下午还有功夫喝养生茶呢!在燕台集结果出来之前,说些屁话什么用处都没有,再说了,一个温家人没了,我们不是面前还有一个么?”

其他人被她怼的脸青:“你说温勉?他背后的卧沧山是那么好相与的?你当梅光济真的就跟名字一样不济么?!”

“我呸,那你们就盯着镜月阁不放,有什么好处?”

“你不就是因为你的道侣出身镜月阁吗?醒醒吧他都死了八百年了你也早就是个魔修——”

书圣岑绛终于忍不住拿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拍了一下桌子:“行了,要是今天除了吵架没有别的消息,我就走了。”

之前的女人张了张嘴。

岑绛又拍了一下桌子:“刀圣,你也消停点。”

有人小声嘀咕:“她一个魔修算什么刀圣啊……”

“我不算?”女修嗤笑一声挑起眉,“我不算的话难道你算?你能接住我手里一刀么?”

岑绛啪啪拍了两下桌子,有点恼火:“我走了!我真的走了!都是些什么玩意我今天的小楷才写了一半,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要是有什么新的变动再给我发消息,没事别乱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