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消息灵通的修士回答道,“但是就只差一点了,要是温勉和纪拓都进了前七就有意思了,那样光是南陆的门派就能占据元婴期至少四个名额,剩下的三位……怕不是要抢破头了。”

“怎么可能啊,那南陆近两年也太强了。”另一人说道,“我觉得不可能,他们俩顶多有一个人进前七,那也是勉勉强强。毕竟是元婴初期,就算手段再多又能怎么样?”

之前的修士反问:“若是你在台上要怎么样?你有把握能打过他们俩当中的哪一个?”

“我……”另一人语塞,“我当然是没希望了……但是这一代元婴后期乃至于巅峰的修士也是有的,他们总能赢吧?”

“嗨。之前纪拓又不是没赢过元婴后期的修士,他不还是输给温勉了。要我说这种小境界的差距对于那些百年难遇的天才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也就我们这群有一丁点突破都谢天谢地的人会盯着微小的等级不放,拿自己的标准判断别人。”

“……”

几个人渐行渐远,一侧的茶摊上,披着掩住面孔的长斗篷的男人忽然侧头,压着嗓子对身侧另一个带着斗笠的年轻人说道:“怎么样,难得输掉一次有什么感想?”

“还能怎么样?”纪拓摇了摇头,“温勉他确实比我预料的还要强。他境界非常稳,根本不像是以那种速度突破的修士。之前还有人猜测他是依靠着丹药堆上去的境界……”他嘲讽地笑了笑,“现在足以见真章了。”

“要我说你们两个修炼的速度都快得像编出来的假话,虽然我怀疑你也根本没有尽到全力。”书圣岑绛一边笑一边叹息,“只是恐怕还真让刚才那几个路人说准了,元婴期的名额怕是没有让我们调整的余地了。”

纪拓不置可否:“只是一次燕台集的比赛,输了也就输了,难道还要冲上去搏命不成?至于排名问题,假若温勉真的能够赢到最后,卧沧山就能至少拿下三个小惊雀野的名额,稍微有些麻烦。”

岑绛道:“你们浣剑门不是也能拿三个?你,你那位师兄,温勉,贺惊帆,东陆镜月阁的大小姐和皇门的太子殿下,加上北地雪山圣子,元婴期前七差不多就这些人了。倒是金丹期,说不定会有散修和西陆那些世家操作的余地。”

“徐家怎么说?”

“还在等消息。他们畏惧黄鹤楼,黄鹤楼楼主最近又在淮城,怕是在这边晚上睡觉出门都不安生。徐家兴许直到最后也不能下定决心,我个人意见还是不要指望他们为好。”

“黄鹤楼……”纪拓思索着这个威慑力极大的名字,回想着自己几次和他们接触的经历。

不管怎么说,这或许是唯一一个哪怕他重来一次,依旧连底细都没能摸清出的门派。

所以说那个神出鬼没到仅是露面一次、却仿佛到处都留有他的传闻的黄鹤楼楼主,到底是个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