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失血过多还会让你智商下降,通俗来说就是脑子不好使。”温勉将武器抽出来甩了甩,小心避开纪拓手中的魔剑,“至于我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就像你之前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这柄武器反噬一样——是因为做了充足的准备吧?”
纪拓一愣,然后恍然:“你之前躲闪的过程……是在布阵?唔、咳咳咳,我没想到,你还会用这种手段。”
温勉的攻击方式和贺惊帆太像了。
纪拓有点恍惚地想着,就如同是前世的某一刻和那位卧沧山下一任掌门对上一般,不论是出招方式,对对手攻击的预判,滴水不露的防守……都太像了。
以至于他差点忘了,温勉不是贺惊帆。
温勉有的时候,其实手段没那么‘正’。
鲜血不断从纪拓口中冒出来,但哪怕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势,他似乎仍然留有余力,至少手中的武器依旧老老实实,并没有因为主人的虚弱就趁势而起。
“毕竟武器有这样迷惑人心的负效果,不加以利用的话好像有点吃亏。”温勉回答道。
他话音未落,纪拓却于霎那间再次提起了魔剑,剑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增长,眼看就要来一个一对一伤口互换——
“嗡”。
一阵蜜蜂嗡鸣般的震颤声,那柄剑眼看即将穿透温勉的身体,却在距离大约还有两米左右的位置时忽然依靠着自己的震动强行弯曲出一个弧度改换方向,硬生生地擦着温勉的胳膊冲了过去,连衣袖都没划破半分。
温勉:“……”
纪拓:“???”这剑怎么回事儿???
他这下攻击用尽了最后一点残留的力气,再打下去估计就真的要拼死搏命了。纪拓又喷了一口血,拄着剑跪坐下去,干脆利落地举起手对着负责记录这场比赛的裁判说道:“我认输。”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战胜对手的收益要少于为此所付出的精力,他不会选择继续坚持。
临下台前,纪拓仍然坐在石台上没动弹,相比仅仅是灵气濒临耗尽、没有大伤口的温勉,他是真正受了重伤,连路都懒得走,正等待着同门里过来人把他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