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卫着淮城的镜月灵宝幻化成的黑狗则在一刻不停地冲着太阳鸟所在的方向吠叫,看上去紧张的不得了。
修士们却重新镇定下来。
近日以来神经久经考验的人们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镜月阁的负责人抬头看着天空什么也没说,但是那张被映得通红的脸上写满了一行唾骂:妈的大乘期!
“是黄鹤楼楼主。”不止一个人想到了这个问题,一阵窃窃私语低声交谈迅速在抽签场合蔓延开来,元婴期的抽签活动被迫暂停下来,抽签的主持人和站在台上扮演‘温勉’的支涿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内心中都充满了不为人知的痛苦和焦虑。
前者想的是,十年之后再也不干这种压力大的活了,谁爱承包就让谁上台,来这一次短寿半辈子。
后者则被自家楼主抛下他忠心耿耿的属下一个人策划了整场出场仪式这个事实震惊了。
我失宠……不,是失信于楼主了吗!这种活不都是亲近的属下或者朋友帮着参谋的吗!
可恶,他不止一次脑补过上司第一次出场要怎么怎么震撼人心,万万没想到一个群像电影里自己却不能拥有姓名。
支涿差点没绷住表情,幸好周围的人一样震惊失语,让他在其中并不显得突兀。
他余光还瞥见台下贺惊帆一脸凝重地望着半空,是不是想到他的小师弟可能就在楼主身边?
——啊,嫉妒温勉。
被支涿酸溜溜的念叨的温勉已经从容地将一张一半黑色一半白色、连眼部都没有留出孔洞的不明材质面具戴在了脸上。
他身边的‘侍女’王秉通见状道:“你这张脸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何必试探。”温勉回道,“阁下不是很清楚我和你的小徒弟的面孔有多么相似吗?”
他警告地看了身边人一眼:“注意你的行为动作,不要在这种关头功亏一篑。”
“堂堂黄鹤楼楼主,能养得起这样罕见强大的妖兽,也会怕他人的怀疑?……哼,别看了,我晓得。”话音刚落,王秉通就垂下头,气势凛然的面孔居然在这一瞬间就变得谦卑又温柔。‘她’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也变了一副样子,既没有什么辨识度,又悦耳动听,“楼主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