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沧山弟子了然,带着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回到了温勉啦啦队(不是)中。

因为居圆缘的神色一直很兴奋、一副我朋友赢了四舍五入就是我赢了的表情,以至于等结果出来的瞬间,暗中观察居圆缘表情的卧沧山弟子们第一个反应过来,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欢呼声。

场地内其他门派纷纷侧目,又酸又气:这是哪里来的暴发户啊!

翟作书坐在啦啦队最中间,靠着椅背带着‘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随意摆摆手,口中说道:“安静安静,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他身边的弟子闻声下意识道:“您刚刚不是和我们一起喊的吗?”

翟作书表情难掩得意:“这是我……我们卧沧山教的好,难道还不准我得意一下吗?”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弟子腹诽一句,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

梅光济在另一边迎着身边人的视线礼貌点头示意。

掌门大人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色的态度让不少人心中赞叹,言说不愧是一派掌门、坐镇半个南陆的卧沧山大乘期修士,光是这份风度涵养就令人心生敬仰。

他身边的拓跋暠也握着拐杖面无表情。

这两个人的姿态如此出尘脱俗,半点看不出半分钟以前为了冠军是谁争论到不可开交的样子——他们俩甚至谁也看不懂棋盘,完全靠着大乘期的眼力,从在场懂棋人的微表情猜测局势,像极了地球上的老大爷们对着电视机直播赌球的样子。

温勉反倒因为早就胜券在握,成为了在场所有人中可能是最波澜不惊的一个人。

最后一个项目结束,燕台文会要公布每一项的结果,再统计各大门派参与弟子的成就高低,做一个类似年终总结的玩意。对于主办方派出来的修士讲的一嘴套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注意力完全分散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一大半给贺惊帆,一小半给纪拓。

前者是因为,温勉以前在袭常峰从来没下过棋,也从来没显露过对这方面的兴趣。

然而众所周知的,黄鹤楼楼主还据说挺擅长下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