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尚英:“——我此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失控的魔修。”

“看来你还记得。祁首座的记性也没传言中那么差嘛。”虞九栀又扬起嘴角,“那——!”她骤然将玉简往地上一摔,“这又是为什么?!你出尔反尔正邪不分包庇师弟,就不怕有朝一日修炼的时候生出心魔吗!”

玉简落地发出清脆的敲击声。祁尚英一时失神。

就是在这一瞬间,锦缕峰峰主腰上别着的锦缎化作锋利的刀刃,在祁尚英眼前穿胸而过。

“——呃,咳。”

在他弯下腰克制不住的咳出血沫时,虞九栀收回手里的武器,一边笑一边叹息:“你居然在这种时候都没想着要防备我,难道说正道出身的修士都是傻子不成?”

祁尚英张了张嘴想说话,没抑制住又是一口血。

“正如你所说,卧沧山这些年对我还不错。你也是。我不想杀你,我杀不了你。”锦缕峰峰主说,“但是——我会去杀了王秉通。”

她俯下身,看着直不起腰瘫倒下去的祁尚英,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无缘无故留着他性命,一定是为了什么更重要的事,对不对?但是那些都和我没关系。我只想要他像我妈妈那样死。我还想飞升,到时候这凡间洪水滔天都和我无干。”

祁尚英眼看着眼睛都快闭上了,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在虞九栀放松下来警醒的一瞬间骤然挺起身一掌抽到她后颈。

虞九栀猝不及防只来得及露出惊愕的表情,在下一刻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大起大落,祁尚英一口气没喘匀,又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烫化雪花,仿佛凶杀案现场。他忍着伤口疼拎着虞九栀去找梅光济。

掌门撸着胡子见到一个衰弱的师弟和一个扑地的峰主简直大惊失色。

并且在听完事情经过之后连声问道:“你怎么不先给自己包扎?就算你修为高,这种致命伤也不可能说挺就挺过去吧?”

祁尚英停滞半晌。

他缓缓道:“我急着来找你,忘记了。”

梅光济:“……”掌门心累的回房间从储物柜里掏出疗伤药和绷带。“是我疏忽。”他神情里带着点苦涩,“虞首座说没说她因为什么才注意到的?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指点她,不然不会这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