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所剩无几的血色一点点消退下去。

“你信了。”温勉重新靠坐回去,肯定道。

温清河不抱希望的问:“你刚刚是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骗人?”温勉坦然道,“我从不骗人。”

我只是有选择的说出真相。

得出错误结论明明都是你们自己脑补的。

不过莫崇倒是真的投靠了浣剑门,看到黄鹤楼查出来的这条情报时温勉也有些诧异。

因为就如温清河所说,莫家在八年之前几乎是冒着杀身之祸的风险,将温清河从温家偷渡出来。在此后的八年里不说倾尽全族之力,也至少能称得上是对温家仁至义尽。莫崇是看着温清河长大的,莫七七在温家尚在时还差点和温清河结上娃娃亲,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又岂是一句简单的情分能概括清楚的?

当真是世事难料。

温清河失魂落魄,望着桌角不做声了。

温勉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也给坐在对面的贺惊帆倒了一盏。

两个人在昏暗的室内就着熹微光线默默对视片刻,贺惊帆的半面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温勉猜测着自己师兄的心情,顺手从一侧的杂物柜里拿出一个棋盘摆在桌子上。

“天色尚早,躲在这小渔村中反正也是无所事事,贺道友来与在下消遣一局如何?”

“您想以什么名义做赌?”

贺惊帆漠然道,“我师弟的生死吗?”

在他对面的青年失笑:“我都说了……我不会对温勉怎么样的。你刚才难道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

他从棋盒中随手拿出一把白棋握在手里,“奇数还是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