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谢谢你。”温勉温和的拍拍支涿的肩膀,然后他笑容微冷的对着王秉通说道:“我劝你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挑战我属下的耐性,他可不像我一样脾气好。另外,我确实是温家人,这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

“你也不必试探我。”温勉悠悠然说道,“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如果你有问题而我可以回答的话,直接问出来就好。”

说话间,他让系统稍微打开一点限制,屹立于这个修真界顶峰的捕猎者气息瞬间像是呼啸的北风一样倏然从他周身向着四面八方扩散。纪洵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不明所以的感受到一种仿佛一脚踏进深渊里面、濒临绝境的恐惧。而王秉通不知见过多少活着的大乘期修士,眼界要高得多,那种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时的震惊也更加强烈。

“你——!”

他嘴唇抖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被支涿牵着手一蹦一跳往前走的王花花。

然后他压低嗓音,勉强克制住自己声线的颤抖,哪怕是在这种时刻,他也不允许自己流露出恐惧,就像是他在茉城的山林中第一次遇见支涿并和他交手时一样。

明知不可为,但是不后退一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姓温……你和卧沧山袭常峰的温勉是什么关系?”

他到底还是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温勉脸上一闪而逝的奇异神色。

温勉沉吟半晌,在系统幸灾乐祸的大笑声里一本正经道:“我应该算是他的长辈。”

王秉通紧跟着追问:“你和他有联系?他活下来是你的功劳?温家灭门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当初流落在郴州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

瞧瞧这话问的,还以为他的师父与他之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但是温勉非常清楚,王秉通根本不在意这个被祁尚英代为收下的弟子。他或许是在意卧沧山,又或许是在意他留下来的大弟子贺惊帆——总之,不可能是温勉。

温勉模棱两可道:“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听上去似乎对一个幼年丧失了父母亲眷的孩子来说,他的态度过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