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心中有数即可。”
“事情未定之前,不要那么早下注,稳一手。”
从容妃生产到皇后临产这一个半月的时间,京城内人心思变,动荡不安。
一日一个消息,真真假假令人无法分辨。
初秋,魏府。
“尔耕,皇后今夜就要生了,你人手准备好了吗?”
魏忠贤面色苍白,语气中带着几分虚弱感,与之前的中气十足天差地别。
田尔耕拱手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好,今晚我安排你入宫,不论如何,必杀之!”
“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田尔耕握住腰间陌刀,“义父,尔耕这就准备去了。”
从魏府离开,田尔耕啐了口唾沫,“玛德,让老子去送死!你自己当初被林闻带人打的多惨忘了吗,你都不行,老子过去岂不是送死?”
走了两步,他折返方向,向镇抚司衙门行去,“你不仁我不义,咱们谁也别怪谁。”
本打算等过了今晚看看形势再决定要不要跳忠的田尔耕直接悍跳,毕竟再不跳就要被主公杀了。
“田大人可是稀客,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滕瑞麒看着田尔耕,心中颇为好奇,他们二人不说水火不容也不差到哪里,在这个关头贸然来访,必有要事。
田尔耕既然打算挪个窝,也就不会拿着捏着,当即恭敬道,“都督抬举卑职了,魏忠贤要求我今晚入宫行刺娘娘。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田某怎么能做,所以特向都督举报。”
“田大人赤胆忠心,当浮一大白。”滕瑞麒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前因后果,对田尔耕的投诚也欣然接纳。
削弱敌人增强自己这种好事,不论来多少次他都不会嫌多。
“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田大人。”
“都督尽管吩咐,只要能做到的卑职一定竭尽全力。”
“今晚,继续带人袭击。”
“什么?”田尔耕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便是滕瑞麒不信自己,想要斩草除根。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不想自己暴露身份,想佯攻一波,免得魏忠贤派其他人过来,节外生枝。
“都督放心,今晚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