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过誉了,都是臣分内之事。”
天启对滕瑞麒是越发满意,知进退不骄不躁,话锋一转,聊起了正事,“我听皇后说皇商收获颇丰?”
“回禀陛下,海外珍宝无数,只要能顺利往返,每一趟均可获利十倍以上。”说着,他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银票递给旁边站着的小太监,“请陛下过目,这是之前存下来的钱,本打算充当下次航行的本金。”
天启接过仔细数数,一、二、三二十。
一万一两的银票,二十张。
虽然贵为皇帝,可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么多钱,苦啊。
“既是本金,为何交到朕手中?”天启不解道,若非已经有二十万两在內帑放着,他真的想直接把这二十万给抢了。
滕瑞麒苦涩一笑,“这海怕是出不成了,魏国公始终认为是臣杀了他孙子,而且放言只要敢出海,必定杀了臣祭旗。臣此次将银子物归原主,恳请陛下能放臣归家,也好做一个富家翁安稳度日。”
张嫣在旁一直没开口,此刻却忍不住想笑,这一招以退为进够魏国公喝上一壶了,最起码也要消停一年半载。
“他敢!”天启呵斥道,“卿是朕之肱骨,我看谁敢动你!要是你出事,我让他们徐家血偿!”
钱呐,钱呐,钱呐!
天启现在满脑子都是钱,他似乎看到无数个二十万两在冲自己飞过来,无数个精致木雕在向自己飞来,谁敢阻拦,那就是他的仇人。
“陛下仁慈,请允臣归隐。”滕瑞麒态度坚决,就一句话,我要走。
“爱卿可是担心他们不肯善罢甘休?你放心,我这就命人写信申饬一番。”
“这”
“爱卿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便是。”
张嫣见滕瑞麒不说话,帮腔道,“陛下,您上次说林指挥官职太低,要给升上一升。”
天启眼前一亮,“对,对,对。区区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太过于屈才了,不如升到指挥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