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奢崇明一把拉住净月,“蠢货,就你也是我土族之人!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你跪的大人和屠灭你宗门的人是一伙的。”
说完,他对房良军凛声道,“房大人,杀人偿命,这可是您亲口说的。奢某也不让大人难做,我们只诛首恶,只要您把林闻交出来,此事就此罢休,不然,不但我身后十万土族好男儿不答应,各位义愤而来的江湖侠士也不会答应。”
奢崇明虽然看出来了背后有双大手在操控一切,但莫氏的请求他不能不应。
他身为整个西南土族的实际掌控者,不单单享有权利,也要为他们出头,否则没有一个土族人会继续臣服他。
既然如此,对于幕后黑手所聚拢起来的江湖人,他用起来也没有丝毫压力,反而挥之如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他安排的呢。
有意无意,奢崇明将眼角的余光瞥向街道尽头的唐天泉一行人,二人的眼神在空中进行了一个交汇,瞬间,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被算计的事情以后再算,先联手解决被朝廷派来的滕瑞麒。
“交出林闻!”
“交出林闻!”
“交出林闻!”
气氛再次僵持起来,箭弩拔张。
不少的江湖人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兵器,当他们意识到此次很可能可以解决掉锦衣卫这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时,不约而同的用脚做出了选择。
虽然锦衣卫不一定会找自己麻烦,但谁不害怕他们找自己麻烦呢?
“笑话!”滕瑞麒运起内力,同时使上猛虎桩里的一些技巧,声音竟然压过了近千人的声浪,令他不由小小惊讶一番。
技巧总是通用的,区别只在于力量体系的不同而已。
他可以用内力催动虎鹤双形,也可以用明劲催动太祖长拳,不过威力是大是小无可知晓。
或许,随着日后见识过的修炼体系的增多,可以开创一门完全适合自己的功法。
滕瑞麒将不切实际的念头赶出脑海,继续专注于眼下。
见喧哗声讨声平息,他收掉猛虎桩只用内力灌输喊道,“穿一套与我锦衣卫一样的衣服就是我锦衣卫灭的他满门,那我现在穿上奢大人的官服,再让手下打扮成土族,趁夜灭了你,你还是你的门派”
滕瑞麒用手指向距离他比较近的几人,吓得他们连连向后缩。
“难不成那就是土族做的,是奢大人做的?!”
顿了顿,滕瑞麒对净月小和尚说道,“你且好好想想,那天领头之人与我有何区别?”
他没有问是不是我,而是有什么区别,直接暗示不是他做的,刻意引导小和尚向另一个方向思考,免得陷入是他还是不是他的二极管思维中难以自拔。
暗示的小技巧还是林闻记忆中携带的,他之前看守牢房时偶尔也要担任审讯犯人的工作,这正是那时候摸索出来的。
“与他废什么话,要我说,今天官府要是不交人,我们就直接动手!难道我们上千人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唐天泉担心迟则生变,向人群中潜藏的人给出暗示,立刻就有几人跳出来叫嚷着冲击官府。
可喊了几遍没有一个人有动作,今日过来的哪个不是老江湖,这种指望别人先冲自己跟在后面的行为谁还没干过几次。
跟着嚷两句凑个人数可以,但想要动手,见不到实打实的利益或者迫不得已那是不可能的。
再者说,最大的苦主莫氏还没上呢,他们上去像什么话,莫非打着个替天行道的旗号就真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了,别闹啦。
眼见雷声大雨点小,唐天泉在心中暗骂一句老油条,随后给云魔使了个眼色。
云魔踩着满街人头向滕瑞麒疾驰而去,“本座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之辈,既然没人上,那就让本座来替天行道。”
什么世道,云老魔都能替天行道,不够笑掉大牙的。
不清楚局势的看个热闹,好奇云魔这种全凭喜好做事的江湖散人为什么会帮天台宗,而眼睛比较尖的或者消息比较灵通的,均知道云魔与唐门关系匪浅,对这件事背后的弯弯绕绕瞬间摸了个清楚。
“哼!邪道之徒,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房良军从袖中掏出一支缠着金线的玉杆毛笔,于空气中挥毫写下一个“禁”字。
“去!”
字如通神,在空中扭转几圈形成一道绳索向着云魔飞去。
“雕虫小技!”
面对房良军的攻击,云魔毫不在意,甚至故意戏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