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这两项的价值已经超越以往获得的大多数奖励,别说一换一,哪怕二换一他也心甘情愿。
得到杨涟无所谓的回答后,原本的纠结瞬间了却,滕瑞麒略微收拾一番心情带上两个得力的总旗就奔着冯家过去。
宣德门六门胡同,向里数第八户。
滕瑞麒站在门口打量几眼,确认是冯家无误后,趁胡同里没人的机会带着三个手下翻入院子里。
冯禄之前是东林党的人,挣的钱仅仅够养活自己,至于说养几个下人了,他根本没那个钱。近些时日虽然跟了魏忠贤,但刚刚进去没还没来得及捞钱。
等滕瑞麒摸到书房的时候,冯禄正伏在案上写信。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现在他马上就要发达,这不得抓紧写信把在老家受苦的妻子孩子接过来,顺便也在家里那帮穷亲戚面前炫耀下。
人都是复杂的,冯禄虽然不是一个好官也不是一个好的盟友,但他的确称得上是好父亲好丈夫。
之前刚刚做官时穷困潦倒,还得死撑场面,哪怕如此也没要家里寄钱过来,反而时常从牙缝里抠出来一点送到家里。
不过,这一切都和滕瑞麒关系不大。
每一个人都有善恶两面,他要做的只是杀人,而不是探究这个人值不值得杀。
该杀也好,不该杀也罢,都和他无关。
他不杀人就有人要杀他,没有办法,一个吃人的世界正是如此残酷。
冲两个手下打了个眼色,三人瞬间破门而入。
在写信的冯禄大惊失色,手中执笔,口中念念有词,“水转石不转。”
霎时间,一道波浪样的文气笼罩在他四周,严丝合缝,光晕流转看上去坚不可摧。
“你们是什么人,若是再进一步休怪我不客气。”如果说之前的表现还像一回事,但这句话一出口就暴露出色厉内荏的本质。
“杀你的人。”
滕瑞麒没有多说废话,握住绣春刀冲了上去,身边两个手下也紧随其后。
“一剑光寒十四州。”
冯禄唤出一把文气长剑,对着滕瑞麒面门戳去。
“砰!”
一声巨响,文气之剑与绣春刀碰触在一起,随后烟消云散,而滕瑞麒也被震退一步。
此时,另外两人已经杀到冯禄身边,趁他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接连两刀,一刀劈破文气形成的防护层,另一刀直取心口。
冯禄至死都没搞明白到底是谁要杀自己。
“走。”
滕瑞麒上前探了下鼻息与心跳,确认死掉后直接离开了冯家。
他走后不久,刑部的差役也到了。
“喂,有人吗?”
“冯大人,开下门!”
“冯大人!”
连着敲了许久,里面毫无应答,询问左邻右舍,也都说冯禄待在家里没有外出。
此时,一股血腥味从屋内传来,领头的老差役直接破门而入,而等待他们的只有一具尚且温热的尸体。
老差役看了两眼伤口,脸色阴沉,“锦衣诀,是锦衣卫下的手。小虎,你们二人留在这里不要让人进来,我去禀报大人,此事,不是你我能掺和的了。”
堂堂御史,被人暗杀在家中,何等猖狂,何等狂妄,朝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借此之机,一班人必定要倒大霉,成为别人开刀的借口,只是不知到时候谁会成为那几个倒霉蛋,或者说直接演变成一桩牵扯巨大的要案,就和明初的胡惟庸等案一般。
无人知晓。
等滕瑞麒换好衣服重新来到许显纯身边时,差役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事情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没有留下任何手脚,我办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