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随意翻了几下,哈哈大笑,“做得不错,这次我记你首功,义父到时候必有重赏。”
上面写了什么他不在意,魏忠贤也不在意。
他们要的只是杨涟伏法的态度,抓住这一点,他们就能大肆攀咬,铲除异己。
“卑职不过是做了些辅助工作,全赖许大人领导有方。”滕瑞麒谦虚道。
“不错,不错!你去和右千户所的李千户讲,就说我让你领两个百户的缺,二百人,让他给最精锐的。”
“谢大人赏识!”
一个马屁就能多给一倍的人马,这生意硬是做得。
等许显纯离开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杨涟苦笑道,“此次老夫是把身后名也给搭上了,如果三司会审陛下没来,那我是叛徒的名号要彻底坐实了。”
滕瑞麒拱拱手,认真道,“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回家乔装打扮一番,滕瑞麒小心翼翼地向东林书院赶去。
书院作为东林党核心地带之一,厂卫的探子数不胜数,一旦被认出必死无疑。
万事小心为上。
城郊,无名山丘上繁花开得正盛,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东林书院正坐落于此。
“咚咚。”
滕瑞麒轻敲两下大门。
片刻后,里面出来一个清秀的书童,“先生,您找谁?”
“陈定芳院长。麻烦替我给院长带一句诗,就说故人来访,还请一见。”
“山色无定姿,如烟复如黛。”小书童呢喃几遍,向里面禀报去了。
不多时,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人快步行来,看到滕瑞麒后打量几眼说道,“杨涟?”
“晚辈见过陈院长,杨大人身陷囹圄,特派我来向您求助。”
说着,他将杨涟写的信拿了出来。
陈定芳细细看过一遍,脸上冷意尽去,“事情我知道了,你先进来歇息一阵,待会我安排人人带你去。”
书院不大,几间教室,一块空地,仅此而已。
空地上放着几张长凳,七八个学生正在辩论。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仁义大还是君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