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脸一红,像是被人发现了心底的秘密,慌忙解释道,“没有的事,别瞎说,他一个大学生哪里是我高攀得起的?”
她话一落便又有人接话,“怎么配不上,他一个私生子凭啥看不起你?”,说话的是杨海的二婶子
杨海没少在她面前说何离的坏话,还说原本林蕖凉是找他当家教的,可惜被何离抢了去。因此她也很是看不惯何离,江文一说她便接了话。
江文黑着脸说,“杨二婶子,这种无根据的话还是少说,小心人告你诽谤!”
江文这丫头脾气直,又泼辣,没少跟人干架,她脸一黑还挺严肃的,倒把杨二婶子镇住了。随后又觉得自己一个成人被个黄毛丫头下了面子,脸上无光便要上前干仗。
这时她身边的工友见状便拉住了她,江文自然是不怕她的,其他工友怕真打起来便两边劝说,这才没干起来。
下午何离和林蕖凉在家里吃的饭,随后打的出租车回学校,何离也在一中下的车,林蕖凉要给车费被何离抢了个先,师傅走后林蕖凉把零钱递给何离,何离不接,说,“不用,太见外了。”
林蕖凉便把手收了回来,摆了摆手便进了校门。
晚上何离做起了梦,是一个酒吧里,装潢豪华,在卫生间外的走廊上他看见一个同自己长得很相似的男人,他觉得诧异,仔细一看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人,那张脸同林蕖凉长得很像,怎么看都像是成年后的他和林蕖凉。
他上前去可却触碰不到他们,他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眼见着男人抱着怀里的人进了酒店,林蕖凉脸色呈现一种不自然的潮红状,一个劲的要脱身上的衣物,男人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男人额头冒着薄汗,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之后的一切显然顺理成章。
他眼睛都红了,急迫的想要分开两人,可一切都是徒劳,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心里清楚这是在梦境,他甚至觉得这两个成年的人是他幻想出来的,都是他的欲念再作祟,大概是垃圾桶里用过的套子刺激了他,可当他看到浑身布满欢爱痕迹的林蕖凉,他无比的嫉妒和心疼,换着是他肯定不会这么用力。
何离是被身下的湿感弄醒的,伸手摸了摸内裤前端湿透了,看了看手机才凌晨三点,拿上换洗的内裤便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手里是洗净的内裤,把它晾晒好这才上了床。
不过这会倒是睡不着了,刚才的场景根本不敢回忆,脑子里全是林蕖凉被他这样那样的场景,他知道林蕖凉还小牢牢的记在心里,随时提醒自己不要有污秽的心思。
可还是没忍住,好在即使梦里幻化的都是成年后的他们。
他怕自己又胡思乱想便拿出手机,随意翻弄一不注意就把林海峰以前余留的信息点开了,他原本是想看林蕖凉同他的聊天信息的,见点错了便打算退出来。
晃眼瞧见了“离婚,出轨,儿子”的字样,他察觉到了不寻常,接着他便仔细看了看。
两分钟后何离收起手机,这会是半点旖旎心思也没有了。
“从短信内容来看,是林海峰的情人发给他的消息,大概是说她发现了张梅出轨的事,让林海峰离婚,同她结婚毕竟儿子已经五岁了。”
何离心里变得沉重起来,微叹了口气,“难怪他暑假补课时就没见过林蕖凉的父母,难道已经离婚了?”
“可看林蕖凉的样子毫无半点忧愁之态,怎么看也不像是父母离婚的样子。还是说没有离婚?”
何离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他如果去问林蕖凉,又怕他父母根本没有离婚,岂不是要坏事。”
“但如果真的离婚,那林蕖凉现在不是很痛苦,也许他只是表面上的风轻云淡,指不定背后怎么难过。”
何离越想越偏,“脑子里一会是林蕖凉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泣的模样,一会又是他自残的模样,”越想越着急,两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就这样挨到了早上的晨铃响起。
他下床洗漱顺便叫醒了同寝室的其他三人,早饭后王驿见他不在状态,问他,“你昨晚偷牛去了,这么没精神,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眼睛。”
杨海哈哈一笑,指了指阳台上晾晒的内裤,对着王驿挑了挑眉。
两人相视一眼后,点了点头,一番我懂了的表情。
倒是覃暮不以为然,问道,“你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大家帮你参考参考。”
何离抬眸看了他一眼,说。“谢谢!没事,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覃暮没在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几人的关系确实还不到能交心的状态,因此也没在意。
倒是王驿上课的路上问覃暮,“你怎么看出来他有事的?”
覃暮啧啧了一声,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像个傻子。”,嫌弃归嫌弃对上王驿那疑惑的眼神他还是解释了一番,“你没发现阳台上晾着的内裤已经半干了,还有你什么时候见他心不在焉过?他那眉头皱得都夹得死蚊子了,显然是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