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渊声音低沉又微微带着几分哑色,“我也有过,梦、遗证明你很健康,功能正常。”
邱栩宁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变成生理科普,他脸还红得很,大晚上的,在阳台昏黄的光线照射下,他脸上的难堪和尴尬看着不大清晰,却也能让人感激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羞赧和不自在的气息。
然而贺知渊却好像没发现似的,若无其事一般询问:“做梦了?”
邱栩宁低着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贺知渊说:“做梦、遗、精很正常,不是病,没必要害怕。”
邱栩宁小声反驳道:“我没有害怕。”
顿了顿,又说:“我知道是正常的,你不用跟我科普的,我生物都学过的。”
贺知渊问:“你做了什么梦?”
邱栩宁脸色更红了几分,他抬起眼,看向贺知渊,他的表情看起来若无其事,只是普通的询问,但却让邱栩宁浑身都紧绷了起来,他抿直了嘴唇,说:“我不告诉你。”
贺知渊低头看着他,忽然低声问:“梦见我了吗?”
“……”邱栩宁僵住了,随即抬起脸,慌乱地说:“怎么可能?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
他说完,也不去看贺知渊的表情,伸手推开贺知渊,风一样跑回了自己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空气中似乎还滞留着那种肾上腺分泌的紧张和慌乱的气味,贺知渊笑了起来,他关掉了灯,走到客厅,朝邱栩宁房门看了一眼,窄窄的门缝里还有些许明亮的光线如银丝一般倾泻出来。
邱栩宁坐在床上,心跳还跳得厉害,后背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浑身的温度都好像攀升了几度,烧得他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他在和贺知渊说什么啊?男生都会这样若无其事地说起这种事情吗?
邱栩宁心里乱糟糟的,他一方面总怀疑贺知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方面又觉得可能只是男生们随意乱开的玩笑。
邱栩宁想起来,之前在学校也是这样,那些男生挤在后面,嬉笑着说自己手、银的事情,也不避讳在女生面前谈论这些,他们还会一起上厕所,特意去比较一番吉吉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