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栩宁真的吓到了,像木偶一样被她拉扯进了门,然而对邱栩宁,她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将他扯进门后,就冲贺知渊发火,“你爱晚上出去鬼混,你就别给我回来啊!一天天的不安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这白眼狼!”
又瞥见了他手里的钥匙,伸手抢了过来,然后“砰”的一声,将门给甩上了。
邱栩宁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试图和周明美解释,周明美却打断了他,“宁宁,你和那赔钱货一起出去干什么?我可警告你啊,你可别凑他太近,我看他那个样子就是个命硬的,保不准他爸妈就是他克死的,他一来我们家,你爸厂子效益不好,说要裁员,你姐养猪场发猪瘟,死了不少猪,说不是他克的我都不信!”
周明美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水喝了大半碗,继续说:“现在猪肉都涨价了,三十几块钱一斤,一想到这个我就生气,他简直就是扫把星!”
但又不能赶走他,她越想越气,扭头伸手拉住邱栩宁,说:“不行,还是得让他去三楼睡,他不能和你睡一楼,要是克到你怎么办?”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的话,邱栩宁都没法打断她,等到她终于歇一口气的时候,他才巴巴地开口:“怎么会和贺知渊有关系?可能是巧合。”
和周明美说这些没有用,她不信,她自有一番逻辑自洽的说辞,“你知道什么,他要是不命硬,爸妈能死?公司会倒?”
邱栩宁语气慢慢坚定了起来,“妈妈,这些不能信的,不要相信这些好不好?他到我们家,肯定会有好处,你要是不对他好一点,以后他反悔怎么办啊?”
周明美一呆,她倒是没想到这些,但是她眼前只能看到贺知渊带来的倒霉劲,她这几天也是越想越觉得是贺知渊的问题,他一来,就带坏了家里的风水运气,不然邱顺明厂子效益会不好,说要裁人?海燕呆的养猪场可从来没有出过瘟猪,都是这些天慢慢出来的,说和贺知渊没有关系,她是一点都不信的。
她现在也只能看到这些了,再看邱栩宁大晚上的还和贺知渊一块儿出门,她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蛮不讲理地说:“我是你妈,你听我的,别让我看见你和他呆一块儿,不然我要生气了啊!”
邱栩宁对这种口气强硬的人没辙,这会儿已经愁眉苦脸地半低下了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消沉的气息,焉哒哒的,像霜打的叶子。
周明美拧眉看着他,说:“你干嘛这个样子?你很喜欢他?”
邱栩宁有气无力地说:“我想要一个好哥哥。”
“……”周明美说:“你拿他当什么哥哥?”
邱栩宁掀起眼皮,看了看她,又垂下眼,呐呐地说:“他对我挺好的,他还给我粘卷子。”
周明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说:“那他还打破了你的脑袋,你倒是一点都不记仇,给你粘个试卷就把你收买了?”
邱栩宁垂头丧气地说:“我先惹他的,是我的错,妈妈,你不要总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