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妖怪们也不谈这些了，小妖们端着美酒佳肴鱼贯而入，大殿中心亦有舞姬献舞。

蛇窟的夜宴着实无聊，戚无渊想，应该只是为了给穷奇找乐子，顺便就挑这个当口把进入上古陵墓的事说了。

上首蛇王又在和穷奇交谈，红衣小女孩全程坐在一旁没有开口，戚无渊偷偷观察，可惜妖气弥漫，让他有些迷眼，听不见也看不清。

像是感应到什么，红衣小女孩抬头，往戚无渊的方向望来。

戚无渊吓得瑟缩了一下，害怕地抖了抖。

小女孩歪头，半响才把视线落在大殿跳舞的妖怪身上，看得津津有味。

戚无渊心跳如雷，吓个半死，他偷偷擦了擦汗，发现袖口抹下一层粉，又不敢动了。

要死，这蛇窟的化妆粉也太差劲了吧？

戚无渊不敢乱动，坐如针毡一直到夜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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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天，蛇王没去戚无渊的房里，一心想接近蛇王，给蛇王下药的戚无渊没寻到机会，愁得开始掉头发。

“不行，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戚无渊一狠心，咬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自那天的夜宴后，也不知怎么回事，蛇王像把他忘了一般，不管不问，如果戚无渊真是被虏来的无辜少女，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但他不是！

无法，只能主动出击了。

戚无渊想来一场浪漫的偶遇，但他并不知道蛇王在哪里，因此只能去后宫碰碰运气，犹记得第一次在蛇窟看见穷奇，对方就是从蛇王后宫出来，后宫里藏着什么秘密？

总归不是在给蛇王戴绿帽子吧？

乱七八糟想了一下，戚无渊假装迷路，一路上躲过好几波小妖小怪，他来蛇窟的时间有些久了，这几天又担心蛇王突然“临幸”，都没有偷偷溜出去过，也不知道文如一交易怎么样。

估计没有完成，否则文如一起码会来告诉他一声。

可在鬼市交易时，蛇王说得清楚，只要以物易物，把“货”交给它，就能换走店铺里的物件，如今自己在这里，文如一又没来通知他，是交易还没完成？

戚无渊眉心拧起，专挑阴暗，偏僻的路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路上一个小妖也没有。

忽然之间，一团黑气从一旁的石墙冒出，把他往那方向一拉，戚无渊的心跳到嗓子眼，嘴巴立刻被捂住。

“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文如一在他耳边焦心地问。

戚无渊乍然听到他的声音，愤怒扭头，压低声音说：“我还想问你！”

两人站在石墙边上，方才文如一用了弥天术隐匿自身，直到看见戚无渊，把把他拉过来。

“我找这地方找了六天，今天刚找到。”

“呃……这地方有什么特殊？”戚无渊愣了下，他们来到蛇窟一共也就六天时间。

文如一耐心解释道：“这个地方气息混杂，我初到蛇窟就发现了，不过进到里面那些气息就消失无影无踪，找过来花了一些时间。”

戚无渊细细品了下他话中的意思，“气息混杂？是指有魔气和鬼气？”

“对。”文如一微微蹙眉，只是他搞不懂，这魔气和鬼气，到底是魔族之物和鬼族之物散发而出，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散发而出？

顿了顿，文如一看着戚无渊问：“你怎么找来的？”

戚无渊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说：“走着走着就过来了。”

文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