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深时闭着眼睛,呼吸看起来很平稳。

松了口气。

幸亏没醒,醒了肯定又要嚷嚷着要他割地赔款。

越看晋深时越像八国联军侵华的鬼子,想方设法在他的地盘上占便宜。

他扯着袖子,倾身过去,小心翼翼擦他脸上的口水,毁尸灭迹。

手刚一伸过去,碰了两下,晋深时就醒了。

言小轻像只炸虾,弓着背跳开,挂在床边沿,差点掉下去。

“怎么觉得有东西压了我一晚上,呼吸不畅?”晋深时喘了口气,坐了起来,长臂一捞,将他拉到床中间。

眼神迷迷瞪瞪的,一副才睡醒的样子。

“科科。你做梦了吧,我的床有点硬,换床就是这样的,你睡迷糊了吧。”言小轻先发制人,开启忽悠模式。

晋深时倚靠在床背上,整理被言小轻揉乱的睡衣。

一句话没说,垂着眼睑。

慢条斯理地理好之后,抬头,望着言小轻,眼睛仿佛在说:你以为我会信?

言小轻被他精明的眼神看得心虚。

“我还没问你呢!”言小轻大声嚷嚷,先发制人,“你晚上睡得那么死,我的被子蹬到床尾你都没发现。小肚皮受凉了,你还睡得像猪。”

虚着眼瞟晋深时,考虑要不要假装肚子痛。

见晋深时还在发呆,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你何用,你晚上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晋深时双眼迷迷糊糊,在脸上摸了一把,润润的,新鲜出炉的口水,还挂着丝。

“哎呀,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睡觉还流口水。”言小轻扑过去,用袖子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把口水擦干了。

晋深时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面前。

手指捏住下颌,用力。

言小轻的嘴巴被迫张开。

晋深时凑过去,贴近嘴巴闻了闻,把他放开,又闻了闻刚刚抹过脸的手。

“怎么一样的味儿?”

一股奶味儿。

香香的。

晋深时是狗吗?口水都能闻出味儿!

惨了,要被发现了。

言小轻揉揉下巴,装委屈,“还说要对我好,又把我下巴捏红了,好痛。”

小鼻子皱着,被捏过的地方有红印。

“对不起,小轻,我刚刚脑晕,可能是睡迷糊了。”晋深时脸上满是歉意,把他拉过来,一只大手掌握住了他的下巴,轻轻地揉。

嘻嘻,又糊弄过去了。

言小轻暗自高兴,让晋深时揉了七八九十下,假装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