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添祯也看过来,秉着医生关怀病人的情怀,询问两句:“近来气色可好?”

“还行。”荆照秋坐直了,“你我认得?”

“认得,自然认得。当日在流民队伍里,还是我给你治的病。想你那时病得糊里糊涂,怕是记不得了。”

“哦?”荆照秋问,混迹流民的事他是真不记得了。

文添祯压低声音忽然揶揄道:“你们是那种关系吧?”

“什么那种关系?”荆照秋怪道地盯着文添祯,这大夫未免太八卦。

“那日,他那样细心照顾你,说不是,我是不信的。一粒药丸一块玉佩明显被宰的买卖也做,玉佩我找人看过了,值个几百两呢。”文添祯宰人还很得意,大咧咧道,“实话说吧,我那药好是好,不过价钱贱着呢。都是些普通的药材配的,至多不过二两银子。”

“咳咳。”易之虞咳了一声。

“我先走了,别忘了明天答应我的事。”文添祯头都不转一下,心虚地背对着易之虞喊了一声,脚步匆匆,越看越像是逃走的。

“你答应他什么事?”荆照秋拦住易之虞去路。

“打只鹿而已。”

“非要明天?”荆照秋不赞同,“你不是说明天下雨不宜上山吗?”

“他说要明天。”原因是说县太爷那边催得急,限定了日期,再不拿出药来,就请下一个大夫上阵了。

“他说要你就要,你可真听话。”说完,荆照秋自己都觉得有点酸,又是羞又是恼,扭头就想走,被拽住胳膊。

“不是。”易之虞按住荆照秋,“是生意。帮他打猎收费一百两一只,另外的猎物另算钱。”县太爷承诺,所有用药花费会全部承担,不是自己的钱,文添祯开得可高。反正信阳城的县太爷不缺钱,信阳城是由来已久的富裕县,要不是这几年征战掏空了许多家庭,稍稍没以前景气。

说到钱,荆照秋想起那玉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