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皇上还是沐浴更衣了再去……”
“沐浴更衣?!你当是参禅面佛?!”
“皇上,您说的,没什么不能忍的,况且,上午您在御花园逛了半天,衣衫也该换一换了……”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
丞相府路并不远,出了御街,再转几个街角就到了。
坐在轿内时,我一直掀帘张望,街上人来人往,无不鲜衣怒马。
更有两三酒楼,香飘十里。
管窥见豹,这个大随的确繁华!
我无比惆怅:咋我就穿成了这么个极品脓包皇帝了呢?在这里做个贫民百姓就很幸福了啊!
丞相府。
哇靠,坑爹啊?!
这这这……也太张扬了吧!
看到丞相府的建筑群,再回头想想宫里,怕是好几年没有翻修旧宫殿了吧!
这种人,这种丞相,无论是在电视剧还是小说,又或是杂谈里,都该是不得善终的奸臣贪渎大户一类吧!更别说这人根本是目无主上,连皇帝都敢压……
他居然还过得悠哉悠哉,大有一手遮天之势。
我脑子里冒出过念头:明微愿意被他压,还渴慕着他,该不会是因为此人又有钱又有势,还很美型吧?!
等我见到丞相大人时,他正坐在一张黄梨椅子上,一条腿曲起,一只胳膊就搭在那曲起的膝盖上,青着的一只眼眶大约是已经敷了药,此时用黑色眼罩罩了起来,偏偏还一脸倨傲。
我极力忍住没对自己的杰作笑出声来。
脑补了一下他戴了两个黑色眼罩时的模样,忍了忍,不怎么能忍住,嘴角有些抽搐。
遂把千秋交待给我的道歉致辞背诵加深情演绎了一遍,他没给反应,自顾自地看书,我坐在一边,四处瞅瞅,也不好说些旁的,这丞相的性子我还摸不大准,还是赔笑比较保险。
不一会儿,下人给他端来了药碗,据我所知,他从小到大都是药罐子泡大的,每天都得喝上一大碗药,逢生病时,那更是拿药当饭似的吃了。
想想也怪可怜的。
看着他躲避药碗的模样,跟个小孩子一样,有趣极了。
不想喝,又摆脱不了。
秀致的眉紧蹙着,左右摇着脑袋,不想让下人把药碗递到唇边。
来来回回好几次,摔破了两三碗药汤了。
看来,真的是很讨厌喝呢。
“咳咳,苏爱卿,那个,喝药其实没那么难的……”
他的桃花眼彼时呈一把弯口菜刀模样,剜了我两眼,才道:“哦?莫非皇上有什么高招?”
我讪讪,低了头,在椅子上挪了挪:“只要不想着它是药,而是最为痛恨之人的血,那样是不是容易下咽得多了呢?嘿嘿……”
本想令得他恶心,更不想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