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等门从外合上后,白上神来到浴桶前自顾自的去解身上的单衣,敏锐的捕捉到暗处陡然加重的气息,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得逞恶劣的弧度。

白岐磨人的妖精似的脱的只剩一件底裤‘遮羞’才踏入浴桶中,舒服的长吁一口气。

暗中的某人本正被白上神撩人的一举一动磨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热血上涌,可等白岐上身的衣裳脱下露出一身狰狞的伤疤时,他顿时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透心的凉。

白岐的皮肤很白,可正因如此才更显得疤痕的可怖和丑陋,叫人不忍直视。

闾丘衡的心拔凉拔凉的,像是被人狠扎上几刀让他几欲窒息。

以前他虽知道任务凶险亓官垣时常受伤,但他从未在他跟前表露过,宛若一座山一样坚不可摧,打击不倒。

现在看见他身体他才明白,他曾在鬼门关走过多少趟。

后悔,自责,心疼一同涌上心头,闾丘衡第一次自问以前做的是不是过分了。

虽然亓官垣曾欺侮过他,甚至差点要了他的命,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那时的他尚且年幼,许是受人挑唆,他……

闾丘衡后悔了。

亓官垣现在肯定很恨他吧?

白上神眯着眼趴在桶沿上舒服的泡着热水澡,唇角自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愉悦的弧度。

‘儿子,你猜小崽子会不会哭呢?’

‘你自个回头看一眼啊。’黑七不耐。

‘不,本上神怕吓到他。’

‘不过他哭起来一定很可爱。’

黑七‘……’

渣白还是那个渣白,拔diao不认人的大猪蹄子。

第195章 皇上,臣在九

墨青色的床帐在风中不断浮动, 帐后的人气息平稳睡的很是安稳。

闾丘衡从暗中出来, 来到窗前合上虚掩的窗户隔断外面的夜风,随后才迈开脚走向床榻。

闾丘衡是第一次进‘亓官垣’的卧房, 屋内极致奢侈华贵, 上至房梁下到地板,大至桌柜小到玉瓷摆件, 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若换上别人,闾丘衡估计早寻个由头把人革职抄家了,但换了白岐, 厚此薄彼, 他偏偏挑三拣四腹诽出一大堆毛病,嫌弃有的东西华而不实用着不舒服。

闾丘衡来到床前掀开床帐坐下,望着床上睡觉也不摘面具的人他不免有点心疼, 他脸上的伤得有多重才让眼前的人十几年都带着面具不敢示人?

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岐敞开的衣领下胸口的一处伤疤,闾丘衡伸出冰凉的手指试探的触碰一下, 引得床上的人不由瑟缩一下。

闾丘衡一惊,赶忙松手生怕把人吵醒。

纵使闾丘衡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白岐的存在像一根羽毛一样撩拨着他的心脏,痒痒酥酥的,不受控制, 但欲罢不能。

他不明白这种感情代表着什么。

闾丘衡坐了许久, 直到外面响起打更声他才惊醒。

他盯着白岐脸上的面具, 迟疑的伸出手蠢蠢欲动, 但临了却猛地收回手扭头落荒而逃。

某人来去无声。

听到屋内人的气息不在, 本应在睡梦中的白上神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