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和冷鸢闹矛盾了?”

他一口否认:“没啊,有冷鸢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颜庐没太相信。

但白星河嘴巴闭得像蚌壳似的——他才不打算说“被爸爸冷暴力了心里很难过”这种听起来很丢脸脆弱的事,只想维持自己心大跑马浪荡纨绔的人设。

下了课,白星河躲去了天台打游戏机。

颜庐上完厕所发现人没了,越发觉得这小子心里有事,给白星河打了电话,结果也没打通。他在班上转了一圈:“有没有人看见白星河啊?”

“他往楼上去了好像。”一个男生说。

颜庐一边掉头上楼,一边在微信上给他刷屏“???”,结果一扭头就撞进了教导主任怀里。

“你干什么去?上课铃都快响了,你是打算逃课是吧?”高大壮宛如体育老师的教导主任冷冷一笑,揪住了颜庐,“到办公室一趟吧。”

颜庐摸了下后脑勺,没明白怎么运气这么背撞到主任了,不得不低声下气与主任道歉起来。路过的几个学生人人自危,逃也似的飞走了。

“对不起老师,但我没打算逃课,真的……”颜庐被领着往办公室走,发现迎面从办公室出来的人是班长冷鸢。

他在教导主任背后悄悄问冷鸢:“白星河发什么疯?”

“什么?”冷鸢也不明白。

昨晚分手的时候,白星河不是还挺正常的?

发疯?

颜庐欲言又止,马上被教导主任一个眼刀噤言了。

教导主任转过身对冷鸢温言细语:“快上课了,别在办公室了。”

冷鸢只好走了,回教室时铃声已经响了两遍,教室最后一排那两个位置都是空的,老师在讲台上问起去向,他解释说:“他们都在主任办公室。”

这会儿白星河正在接电话。

他手机里除了颜庐和几个同学的号码,就是他父亲了。

白父难得给他打了个电话,内容也令他十分震惊:“昨天是爸爸不对,星河生气了吗?”

“没有啊。”白星河心里有数,他不过一个养子,与白家的父子之情比食堂的玉米汤还淡,毫无撒泼生气的立场。

“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听见白父说出这样的邀请时,他深感事有反常,果然下一句就是:“带上你昨晚的同学。”

“爸爸,你是说冷鸢?”

“对。”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白星河的好奇心已经压倒了烦躁:“为什么?”

“你真想知道吗?”

“……”

这种反问句通常应用于“不该问”的事情之前,不过白星河已经有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状态了,不该问又怎样?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