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诧异不已,“你说……邓老爷给你写信?他为什么没来见你?”

玉姑娘摇头:“邓家家风严格,邓老爷也从不来这种烟花之地,我这里还留着当初那封信,就在我房中,我可以去寻来。”

谢彦斐嗯了声:“影青,你跟玉姑娘去一趟。”

影青跟快随着玉姑娘出去。

谢彦斐皱着眉,奇怪,“如果邓老爷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怎么邓少爷死了,他丝毫没觉得冯骋杀邓少爷是为了玉姑娘?他怎么会轻易放过玉姑娘?”难道是这时候还没来得及?

裴泓:“先看看那封信。”

谢彦斐嗯了声。

不多时,玉姑娘与影青重新回来,拿来了一封信,等看完这封信,谢彦斐头更疼了,玉姑娘说的还是委婉了,上面各种粗鄙辱骂之语,也不怪玉姑娘会断然绝了来往。

谢彦斐:“后来冯骋来向你求证过这件事,你怎么说的?”

玉姑娘摇头:“我不敢提这封信,毕竟……事情牵扯到长辈,我怕他与邓少爷说家门不宁,就说我对邓少爷无意,从始至终都是哄着他逗逗,冯公子很是生气,也与我断了来往。”

谢彦斐嗯了声,如果这位玉姑娘没撒谎的话,那仪妹说的就是对的,那个书坊的老掌柜说的也不假,从老掌柜那边来看,的确是冯骋那边欺骗了感情,只是这事情中间却又隐情,两方都不知晓。

从玉春楼出来回到客栈,谢彦斐趴在床榻上,皱着眉,“世子,你说到底谁可能是凶手?”

裴泓:“既然老掌柜说的是对的,仪妹说的是对的,这个玉姑娘说的也是对的,可偏偏邓少爷死了,冯骋被冤,要么这三人中有人在说谎,要么,就是背后还有一人,恨极了这两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借着这件事让他们自相残杀。”

谢彦斐嗯了声,皱着眉瞧着那封信,“现在唯一的线索应该就是那两张纸条,一张约见了冯骋,一张约见了邓少爷。”他突然想到什么,翻身坐了起来,“世子,你能带着我闯进牢房不被发现吗?”

裴泓看过去:“能是能,怎么?”

谢彦斐:“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想亲自去问问冯骋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别人口中说的,到底不如当事人更清楚明白。

裴泓嗯了声:“我先让影青去探一探牢房的位置,再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