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的好奇心掉了起来,面上却不显:“不信,能有什么惊喜的?生辰年年过,本王已经不稀罕了。”

可转身时,嘴角却翘起来了。

要不是影青在,他忍不住搓手,啊啊啊,不知道是什么,世子难得这么神秘啊。

裴泓是傍晚回来的,掐着进宫的点,谢彦斐很淡定与他上了马车,全程像是不在意礼物的事,可余光一路上偷瞄无数次。

等裴泓看过去时,谢彦斐仗着世子看不到,慢悠悠转过去,当做没看到。

宫里的晚宴的确如明贤帝所言不大,只是家宴,除了几位皇子皇孙,继后与四妃也出席了,分别给谢彦斐送了礼物。

谢彦斐看了眼端庄贤淑的德妃,只当是不知她的心思,也一并收了。

这顿晚宴谢彦斐吃得心不在焉,他惦记着裴世子的礼物,等宴会一结束,就拉着世子匆匆回去了。

明贤帝瞧着他这猴急的模样,无奈感慨:老五如今也有了欢喜的人,等老五成家立业,有了能陪伴一生的人,他就算是下去也能有脸见阿芸,只可惜他们的大皇子……

如果还活着,怕是早就成为最适合的储君。

明贤帝让老三他们也出宫回去吧,转身要走时,却被继后拦住,她想了想,还是走到明贤帝面前,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想求您一件事。”

明贤帝皱眉,站在几步外没动,目视前方,没去看继后的脸,冷淡道:“何事?”

继后的举动让另外四妃一愣,顿住,也停了下来。

继后垂着眼,纠结一番,还是抬头,眼圈泛红,声音哽咽:“皇上,后日是姐姐忌日,这些年皇上都不肯让臣妾前去皇陵拜祭,臣妾只敢回于家祭拜。可这么多年,如今五皇子也要大婚,臣妾年纪也不小了,怕是也活不了几年,臣妾自知因为那件事你一直不肯原谅臣妾,可这么多年了……您就算是可怜臣妾,让臣妾心里的愧疚少一些,臣妾想后日一起去祭拜姐姐。”

明贤帝脸色发沉,猛地低头去看继后,像是一只暴怒的老虎,“你愧疚,你若是真的半点……当年也不会、也不会……”那般算计朕,害得朕与皇后离心。

继后低下头,想了想仰起头,突然把脸上一直戴着的面纱摘了下来,脸上布满了红点,这一幕不止把明贤帝吓到了,也吓到了四妃:“娘娘,你这是……”

明贤帝也吓到了,他这些年因为继后的脸与前皇后相像不愿去看,当年就是因为相似才被算计到,可没想到突然会看到这样一张脸,“不是说半个月就好,怎么今年过敏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