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陷害,下官绝对没做过这种事,肯定是别人陷害的……”奚文骥哪里肯在这个关头承认,白着脸否认。

奚夫人抬头看他:“那府中下毒的大夫也带过来,你可是想听听他亲口承认的招供吗?”

结果,还没等奚文骥继续狡辩,一直在不远处站着没吭声的岳大姑娘突然上前:“大人,臣女还有事要禀告,臣女的庶妹之前在诚王府宴会时下毒嫉妒奚姑娘谋害臣女,实则是被臣女的父亲拿我们姨娘和臣女以及她自己的性命威胁的,这一切都是我们父亲与奚文骥奚侍郎大人合谋算计的,至于缘由臣女并不知晓。可臣女有证据,这些是臣女在他的书房暗格里搜到的。”

说着,直接在岳大人懵逼的目光下从怀里掏出来几个同样没什么字跟之前托盘上搜出来一模一样的宣纸。

岳大人瞳仁骤然一缩,猛地就要扑上去,被警惕的护卫死死摁住了。

奚文骥脸色也惨白,他竟然还留着!他看完不烧了留着干什么?!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没人知道怎么查验这些纸张,这上面是白的,不会有人发现的,不会的……

京兆尹皱着眉让人接过来,与之前那两个一对比,一模一样的纸张,可上面也同样一个字也没有。

京兆尹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加上岳大人的反应更让他不得不怀疑,他皱着眉瞧着奚文骥:“奚侍郎,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嫡女开玩笑给你的吗?还有岳大人刚刚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她们都指证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手里的为什么与岳大人手里的这么像?你怎么解释?”

“这……这应该只是凑巧。”奚文骥脑子乱成一团,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没人知道怎么看这些东西,顶多就是下毒的事需要承认,可她又没死,他的命还是能保住的。

结果还没等他想出应对之策,就听到不远处一直看好戏的谢彦斐突然慢悠悠开口:“本王现在觉得奚文骥你肯定心术不正,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这么多宣纸还是空白的,要真的只是开玩笑,还藏在暗格里?本王怎么记得话本里都说暗格里藏着的都是机密?你们不会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那些话本里可说了,为了不被人截住发现秘密,会用一些特殊的东西处理在纸上写,等对方拿到之后,用活烤一烤啊或者用水浸泡一下,就跟变戏法似的,这上面就有字,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跟话本一样也是这种藏了不可告人秘密的人呢?”

随着谢彦斐这故意刺他嘲讽他的话,奚文骥的脸色更加惨无人色难以置信看着谢彦斐,浑身发抖,京兆尹却是眼睛一亮,难道……

他立刻让人去找人准备水盆以及烛火。

奚文骥与岳大人对视一眼,岳大人拼命想去抢回来,可他们文弱书生哪里敌得过武将,被摁的死死的,为了防止他们自缢,甚至这下子连嘴也堵住了。

京兆尹本来想用水盆,可想了想,怕浸了水万一不是就遭了,干脆先用火烤,他怕手下的人动作不妥给真的烧了,亲自出手。

小心翼翼捧着最先开始在奚文骥那里搜出来的纸张,放在火上一开始靠得远远的,生怕给烧了,众人也屏住了呼吸,除了被困得更粽子一样猩红着眼的奚文骥以及岳大人。

就在京兆尹烤了很久以为也许这个方法没用的时候,那上面终于有了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