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咧嘴矜持一笑:“这是儿臣啊,父皇,儿臣好不好看?”

明贤帝噎了下,小人是好看,但是让他昧着良心说自己儿子好看,这……会不会被雷劈?明贤帝不忍自己这皇子失望,还是快速点了下头,顺便转移话题,“这么惟妙惟肖的东西皇儿是哪里来的?还挺好看。”

谢彦斐就等他这一句:“这是世子教儿臣的,儿臣最近都在跟世子学这个,可努力了,等儿臣学会了,第一个就给父皇雕。”那是不可能的,他第一个肯定要刻世子,但他说给明贤帝的是第一个,谁知道不是?

谢彦斐忽悠自己这便宜爹特别利落,笑眯眯的,一副濡慕的真诚,小眼睛都冒着光,看得明贤帝一阵感动,随后终于想起来谢彦斐说的世子是谁,不就是……

没想到裴卿家还有这本事呢?

看谢彦斐这么高兴,明贤帝觉得裴世子这两年似乎因为身份藏得严实真正的身份反倒是不受重视,想了想,看向钱全:“去,去朕的库房里挑三件东西送去镇国公府赏给世子,这几日老五托他照顾,理应嘉奖。”

钱全并不知裴泓正是鬼影,还感慨这瞎眼世子怕是飞来运转了,虽然赏赐的东西不多,可那是皇上赏赐的,镇国公怕是几年内不敢私自动换世子的念头了。

谢彦斐等的就是这个,有明贤帝的赏赐,裴世子在镇国公府的日子肯定受重视一些,也不会被旁人随便欺负了。

谢彦斐对明贤帝的上道很是满意,嘴巴跟抹了蜜一样夸赞,这边一副父慈子孝,那边的于容琅和于相爷一站一跪好不凄惨。

等奚文骥到了之后,果然如同谢彦斐所料,明贤帝大怒,连自己的外室都管不好,那他也该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的错,直接罚了奚文骥半年的俸禄,外加回府反省半月,好好处理好家事。

于容琅则是被明贤帝劈头盖脸又骂了一次赶回刑部大牢,让他好好配合调查,也勒令葛文沣尽快查清楚这些事,之前就因为于容琅的事把郑尚书的死一拖再拖,现在反倒是事情更多了。

明贤帝这次也不设期限了,让他赶紧去查。

葛文沣赶紧领了命,顺便把于容琅带回去了,他左右已经得罪了于相爷,他想要不放过于容琅这个贼子,早晚也是得罪,不如就按照自己的本心来,无愧于心无愧于民。

于相爷当着这么多人压根不敢求情,也不敢提及前皇后,更何况这个关头不能添油加火,只能很快告退。

最后人都走了之后,只剩下明贤帝和谢彦斐,谢彦斐好话不要钱的夸赞了一番之后,也得了不少赏赐大摇大摆出了宫。

只是到了宫门口坐上轿子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正一脸深沉盯着他看的奚文骥,谢彦斐朝他咧嘴笑了笑,气吧气吧,越气越是容易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