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为首的死士脸色黑沉:“你确定之后没有人下山?”

那两人单膝跪地:“属下保证没有,老大,是不是……之前你们被带走的时候混在了那些离开的香客中离开了?”不怪这两人这么想,他们眼睛一直盯着,一个都没放过,这绝对不是他们的失职。

为首的死士黑着脸,没说话,大殿下让他们来劫人,他们是拿了死命的,若是不能杀了四殿下,他们也不用回去了。

可人没了,生死不知,这偌大的京城他们上哪儿去找去?更何况,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万一途中四殿下逃走离开大谢回到大虞皇宫禀告一切,不只是大殿下他们也活不成。

其中一个手下忍不住愤怒道:“该死的,这次要不是那两个娘们捣乱,怎么会出这种事?我们早就抓到四殿下带回去交差了!”

为首的死士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这大谢的五皇子那句连累了他们,眼神沉下来:“进城,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不好过活不成,她们也别想痛快!”本来只是怀疑,可途中那所谓的被欺负的姑娘自己跑了,能从那些人手里跑掉,这可不是一般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啊。

于是,十个人拿着假的身份文书进了城,几乎不用怎么询问,最近最热门的大事,在坊间一听,他们就听到了想听的。

十个人给了茶钱出来,为首的人一示意,立刻分开朝着那位外室的宅子而去。

谢彦斐这一天都在学刻小人,可瞧着在裴世子手里轻巧的刻刀,到了他手里,却笨拙地甚至削不下一片木头。

谢彦斐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子,撸了袖子开干,可惜气势有了,最后刀子一划,差点割到手,他嘶了声,赶紧把刀子扔了。

裴泓也放下刀子,伸手摸向谢彦斐的手,“割到了?疼不疼?有没有出血?”

谢彦斐看只是掉了一块皮没出血,摇头:“没出血,我躲得快,就是这小刀跟我有仇似的,怎么到了你手里这么……听话?”就跟能自己雕刻一样,说往那里就往哪里。

偏偏世子还看不到,这样一对比……他怎么觉得自己这眼神也不行。

裴泓无奈摇头:“王爷要慢慢来,心急不行,我这是练了几年才这般,不如我教王爷拿刀,先练姿势好了。”

谢彦斐想想就答应了,看着裴世子手下惟妙惟肖的小人,他心痒又羡慕,想早点偷师成功。

于是,等影青上来送茶点的时候,就看到主子站在五皇子身后,俯下身,环过五皇子的脖颈探到身前,握着五皇子的手教下刀。

尤其是主子还看不到,五皇子时不时提醒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