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嬷嬷:“老奴这不是……听说妙灵死了,老奴这伤口又刚好碰上了,怕被当成凶手就瞒了下来。官老爷恕罪,老奴真的没杀人,老奴一向心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你说说看,你对什么花粉过敏?”葛文沣问道。

贾嬷嬷:“这……老奴哪能知道,反正就是一种花粉。”

葛文沣:“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治一治?”他声音缓和下来,听在贾嬷嬷耳中,以为葛文沣信了,松了口气,声音也自在不少。

“老奴命贱,哪舍得花这冤枉钱?再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好一直耽搁时辰?”贾嬷嬷垂着眼,心略微定了定。

她原本还以为葛大人会继续问,谁知葛文沣突然抬头看向衙役:“盼巧和菁英两人的话,可跟昨日说的一样?”

衙役对了对登记的册子:“一样。”

葛文沣扫了一圈三人,将她们松了口气的模样看在眼里,嘴角扬了扬:“一模一样?”

衙役奇怪,这有什么区别?他颌首:“回禀大人,是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一旁的谢彦斐听到这四个字,嘴角弯了弯,看来这葛文沣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这个职位。

最重要的是不用自己出手,那就不算是他改变剧情,他仅剩的好感值看来是能保住了。

葛文沣听完,看向三人,没说话。

四周静得让人头皮发麻,宣平侯总觉得心里很不安,他上前一步,询问出声:“葛大人,可是……没问题了?”

葛文沣看他一眼:“侯爷,谁说没问题?问题可大了!她们在说谎!”他怒目站起身,在一众人惊疑的目光下冷声开口,“你们之前可听到了?这盼巧和菁英的说辞与昨日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若是你们随口说一长段话,会与第二次说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这说明什么?她们早就将这些铭记于心,反复背过。既然她们心里没鬼,昨日问完之后按照实情说完也就没事了,为何反复去记这些词?以至于一字不差?这说明她们怕,怕说错了会坏了事,坏了什么事?贾嬷嬷,不如你来说说看?”

从葛文沣说出前后说辞一字不差,包括贾嬷嬷几人的脸色都变了。

葛文沣却没给贾嬷嬷机会,继续道:“贾嬷嬷,你说你知道自己花粉过敏,却不知道哪一种,既然发作却隐瞒下来,也没请大夫,也不慌张自己是不是生了了不得的命,那你以前是知道自己有这毛病,你跟着魏姨娘已经十几年了,一个跟在主子身边近身照顾的人,有这种奇怪的病症,你觉得你主子会没替你找人看过?若是没找过,有这样可能病症的仆役,你觉得你主子会用?你主子没赶走你,那你以前就没犯过!既然没犯过!你何以起了红斑都不慌?再则,本官还是头一次听说,过敏只过脚踝,别的地方安然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