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瞧着一时间死寂的院子,知道差不多了。

于是,他特别招人嫌地开了口:“葛大人啊,你这不行啊,郑尚书的案子怎么样了?这查出来凶手是谁了吗?”

葛文沣胸口一堵,幽幽看了谢彦斐一眼,却得罪不起:“……暂时没有。”

“暂时?那你这暂时要是十天内都办不完,本王被下毒一案你是不是就不管了?本王是不是这苦没处诉了?”

葛文沣额头青筋跳了跳:“自然……不会。本官既然接了王爷的案子,自然是要查的。”

谢彦斐满意一笑:“那就查吧,现在。”

“嗯?嗯!现在?”葛文沣猛地看过去,他现在在查郑尚书的死!跟郑尚书的死相比旭王这案子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

谢彦斐坐直身体,“葛大人这什么意思啊?本王给你时间问了没有?昨天你是不是查过了?而今天上午,本王可陪你苦等了这么久,结果呢,你什么都没查到。既然郑尚书的死没头绪,查本王的怎么了?还是说,你看不起本王被下毒的案子?或者说……你想偏袒谁?”

他的视线斜睨了一眼因为两桩案子暂时没外出的宣平侯。

宣平侯听出深意,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偏偏他理亏,胸口起伏几下,勉强忍下来:“葛大人……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不如就先查王爷的吧。”

万一这旭王又一个不满意去告状,他可吃不消。

谢彦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衬得那脸更黑了:“葛大人你看看你看看,你就不如宣平侯痛快。就该这样,为了避嫌,就该这么主动!”

宣平侯:“……”他不气他不气。

葛文沣头疼,他觉得自己与旭王绝对八字不合,怎么就能这么给他添堵?

可葛文沣能怎么办?他只能先将郑尚书的案子暂压,开始盘查旭王被下情药一事。

苦主之一的杜香妩也被带了过来。

妙灵的尸体已经验过,溺水而亡,死亡时辰在当时他们赶去看五皇子那场戏之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