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逸周围浮现无数个零的符号，系统力图向对方彰显这个数字的存在感，从而消除这个在系统看来有些危险的想法。

系统飞速整合了因为受不了乌托邦式梦想与残酷现实的巨大落差而崩溃的事例，打算以后作为段晨逸每晚的睡前故事朗读，让他在做梦的时候不至于太飘。

梦里啥都有，但是醒了还飘，就不太好了。

与此同时，段晨逸还被系统用各种表情包脑内刷屏。

【好高骛远可不是个好习惯.JPG】

【好事多磨.JPG】

【快醒醒崽，崽，崽！！.JPG】

【惆怅脸.JPG】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JPG】

【不，你要冷静啊！！！.JPG】

....

眼看着系统着急的连本体都显露出来了，段晨逸将它抱起来。揉揉小猫爪，一边安抚道：“别着急啊，小系统。”

“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是你们人类喜欢用的词，系统不接受相信，只接受数据与概率。】

“嗯，所以你是系统啊，无可替代。”段晨逸将手放到系统的腹部，顺着细软白毛的方向摸着，继续顺毛。

“你知道什么是人类吗？”

“人类就是明知不可为，却偏要试一试的生物啊。如果概率代表的是成功的可能，那么我们追求的，就是成功的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成功？”说到这里，段晨逸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起来，腹部肌肉微微颤抖，有些性感。

系统一拍段晨逸的手，从他的怀抱里跳出来，尾巴在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面向对方站直，湛蓝的猫瞳静静注视面前的人。

蓝是天空的颜色，也是深海的颜色。

光影掠动，系统眼瞳深处，是无数闪动的符号。

微风吹过，吹起段晨逸的刘海，却未留下任何痕迹。

【你真是奇怪。】

最终，系统的声音响起。

它妥协了。

“多谢夸奖。”听到这话，段晨逸走上前将系统抱起来，温暖的身体，卷曲柔软的毛发。

他坐到沙发上，和昨天晚上一夜的姿势，一只手撸猫，一只手伸向空中，指节分明。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机会来了。”

手掌握拳。

作者有话要说：　　人有三次死亡……

来自《生命的清单》

☆、第 5 章

【既然宿主已经做出选择，作为一名合格的系统，将会为宿主更改训练计划，希望宿主能够坚持。】

“当然。就是因为有你，我才敢那么笃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