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迟疑了半晌,瑞斯应了声,然后又怕韩拯误会一样补充道:“……母亲,不同。”

“……同父异母?”韩拯的声调有些上扬,他怎么觉得他挖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瑞斯没再说话,只是抱紧了韩拯点点头。

“你爸、你爹呢?”换了个称呼,韩拯问道,只是这一次声音似乎稍微轻了一点。

“……在部落。”瑞斯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挤出一个答案。

“……”心里被紧紧地揪疼了一下,韩拯皱起眉,却没空去想胸口为什么疼,他满脑子只停留在瑞斯的回答中了。

“……他……就放心让你一个人这么出来生活?你、母亲呢?”韩拯的声音越来越轻,如果不是瑞斯就在他身边,倒是很难听清楚他的话。

“……母亲,没了。”瑞斯这一次停了更久,才说出了自己的回答,不过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声音中甚至有一些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的颤抖。

“……”韩拯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似乎……干了一件很残忍的事。

瑞斯摸着他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他的腰上,紧紧地抱住他,不留一点缝隙,有点大的力道弄得他有些疼。

但没有推开,韩拯犹豫了一会儿,两只细瘦的胳膊慢慢抬起,小心地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埋在瑞斯的胸口上。

他一直以为有着父母的孩子很幸福,却直到今天才发现,还有比自己这种孤儿身份更惨的人存在,而这个人,还居然就是面前的这只黑狼。

顿时这只狼以前的种种行径都有了解释,原本对黑狼的各种怨念都慢慢的淡了,散了。

有着共同相似经历的人总是比一般人更容易走在一起,因为只有他们能明白对方的苦楚与无奈,也更能理解对方的微妙心思。

韩拯沉下心,脑袋在瑞斯胸口蹭了蹭,环住他脖子的力气也慢慢加大。

感觉到韩拯的主动与回应,瑞斯抱人的力气也更大了,整张脸都抵在韩拯不甚宽阔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