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瑞斯脖子上的毛太软太舒服了的缘故,还是韩拯这几天过于疲累的原因,趴着趴着,韩拯慢慢地就睡着了,不过所幸他的睡相还算正常,没有什么流口水踢人的习惯,也正因为他的正常,瑞斯一下子还真没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好半天才来到了距离洞穴不知道多少远的地方,看着脚下的森林湖泊,瑞斯心里点头,是个好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原来的洞穴周围资源已经将近枯竭,也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想着自己脖子上还挂着一只雌性,瑞斯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渴望。

他渴望,有个家。

多年的流浪生活也是时候停止了,原来一个人四处漂泊也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人,一个他必须用尽一生去保护的人,那么以前的那种放逐生活就要完全改变,他要创立一个家,一个能够让自己雌性,甚至是以后孩子能够安心生活的领域。

幽涧般的黑眸点点温柔无意识的流露,想起未来,不禁伸出舌舔了舔唇。

不再多想,他慢慢降□子,直到四肢踏上地面。

“……阿、拯?”瑞斯想了一会儿,喊出了他对韩拯的专属‘昵称’。

……没反应,身后没有反应。

瑞斯急了,忙转过头,可是韩拯躺在他的脖子上,由于视角的关系,韩拯呆着的地方刚好是自己的盲点,目之所及,看不见那抹牵动自己心神的影子。

……不再迟疑,瑞斯一下子变成人形,,原本躺在黑狼脖子上的韩拯就那么从七八米高的空中忽然掉了下来。

赶紧小心翼翼地把人接住,也不知道是睡得太熟还是什么原因,即使经过了这一段堪比杂技的惊险动作,韩拯同学还是兀自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一点也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瑞斯低头,看着被抱在自己怀里软趴趴的小家伙,目光中有无奈,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温柔。

经历过冷酷与背叛的人,对于摆放在眼前的温暖最是珍惜,正如那溺水的人遇到一块浮木,总是忍不住想要抓住的欲望,因为一旦攀上了那块浮木,就有了求得存活的希望。

瑞斯,亦是如此。

他本是狼族的一员,族里的兽人都是雪狼,纯白的毛在阳光下耀眼而夺目,唯有他,一生下来就是浑身的黑。

也正是因为他的皮毛的缘故,作为兽人的父亲抛弃了母亲,另觅佳偶,而自己的母亲也在族人的唾弃和鄙夷中渐渐衰弱,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