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却点也不意外，笑道：“成，们先了。”

又跟孙文英道，“先前们过来时他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回头让他洗个脸就行。”

孙文英忙答应了下来。

秋婶去给他们拿衣服，就嘀咕，道：“要不你们也留下，就住在客房就行了，去什么招待所，招待所能家里好？而且现在外面雪下得飞絮样，出去就能冻成冰块，何必受这么个罪。”

林溪笑盈盈地不出声。

梁肇成道：“不了，们习惯自己住。”

边说话，边穿上了大衣羽绒服，换了鞋子，就出门了。

外面的雪的确下得飞絮样。

出门风就直往脸上刮领口灌，跟屋里简直是两个世界，林溪穿羽绒服围大围巾也觉得冷，不过这样踩靴子在雪地里咯吱咯吱，身边还自己爱的人，就是脸上很冷，心里也是暖暖的。

把揣到他军大衣的衣兜里，这回他不但没说教，还握住了的。

林溪转头看他，笑道：“现在要是相机就好了，定要拍下，多意义。”

梁肇成捏了捏的，心道，你拍什么都说“多意义”，说得多了，都听麻木了，不过心里这么想，却没反驳。

林溪拽他的，路踩雪，个脚印个脚印的玩回了招待所。

招待所房间里的暖气很足，进房间原先在外面受冷风吹的脸种蜕皮似的痒。

林溪冲到洗间洗脸敷脸，再搽面霜时就对镜子道：“以前直住不觉得什么，现在突然这么冷又干燥，还点不习惯，可千万别蜕皮了，仔细保养了这么久，不能在这边住个星期就前功尽弃。”

梁肇成站在门边看。

他看见的是吹弹可破乎没丝瑕疵的皮肤，还也不知道是因为室内暖气太足，还晚上些甜酒的原因，隐隐约约的绯红。

他问：“晚上没不开心？”

林溪回头看他，妖妖娆娆地笑了下，却没说话。

梁肇成怔了怔，喉咙突然些干，但还是继续道：“什么不开心的，就跟说。明天早上，梁将军可能会想问们婚礼的事情。”

他说“梁将军”语气又凉薄又淡漠，跟初见他时很像。

林溪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点点头晕。

伸招了招他，等他皱了皱眉，过去扶了扶，道：“是不是不舒服？跟你说过，甜酒度数浅，但你像水样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