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她在看,却不话。
他跟她道:“老房子那边离大院有些距离,这几天北城大雪,郊区的路不好走,我们到了之就先住大院的招待所,等过两天天气好些我们去老房子那边住?”
如果很大雪,大年三十吃完年夜饭几乎不太可能从一个郊区穿到另一个郊区。
“嗯,其一直住在招待所也可以,”
林溪笑道,“老房子那边我们有空去看看就成了,天气这么冷,我也怕我受不了。”
她平时有点娇气,但其也不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累,以前写生的时候也经常到处跑,但她能偶尔吃苦受累可不一定能受得了冷啊,北城有多冷她是知道的,而且他的老房子不一定有暖气,住几天,就是吃饭能在外面吃,可洗衣服想想都冷啊。
梁肇成“嗯”一声,道:“到时候看看。”
他又问她:“刚刚一直在看什么?”
他话时很温柔地看着她,林溪的心头就是一跳。
为他长相凌厉,不笑时就是冷肃的表情,但看着她的眼神林溪却一下子能捕捉到那其中对己的温柔,这种严厉中的温柔总是特别戳她的心,当也可能就是为她喜欢他。
林溪这样想着就笑了出来。
她看着他笑,眼睛就像秋水中撒入了细碎的磷光,又静谧又漂亮,他忍不住就伸蒙了蒙,大拇指搓了搓她的眉骨。
林溪嫌弃地躲他,问他:“你要听真话是假话?”
又是真话是假话。
“都听。”
他道。
林溪就扑到他怀里,闷头在他怀里笑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假话是你长得好帅,冷着脸话的样子也很『迷』,我忍不住就想多看一眼,就一直看着你了。”
“真话呢?”
“真话是,梁大哥你不是早就决定我们过去的前几天就住在招待所,但跟伯父打电话时一脸冷漠用那种坚定的能怀疑的语气我们下车就直接去老房子住?”
她问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要是直接住招待所,不定那边就让他回梁家住了。
她以前就觉得,这个直到一点迂回都有,起话来气死,他的能力她是毋庸置疑,可这么冷这么大的脾气做生意怎么就能拿到那么多大项目跟合作愉快的呢?在她才知道,家的套路可能一层一层的,连真假别都看不出来。
梁肇成一搂了她,扶好,道:“住招待所是最方便的。”
并不接她的问话。
又问她,“东西都收拾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