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假药害人的闻嘉言第二天还是像啥事没有的出门了，神经大概是真的粗的跟太平洋一样宽。

闻嘉言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人，不管有什么烦恼，睡一觉就无事发生。

他带着队员绕着体育馆晨跑，没跑几圈，其他的omega就已经叫苦不迭。

田若言衣服都被汗湿了，他脸都皱了起来：“闻教练，能不能休息一下，我们跑不动了。”

关夏摇着脑袋：“你们不是吧，你们这个体力，我跟你们做队友我压力很大。”

谈小煦擦了把汗，看见体育馆旁边站着的Beta管理员，又挺直了腰板，跑步的姿势变得优雅起来，眼睛几乎粘在管理员身上了。

司铭一声不吭，眉也不皱一个继续跑，任汗水流进他的脖子。

陆宁跑到司铭旁边，一直在他耳边叨叨：“你流了好多汗，你累不累啊？我给你擦擦？”

司铭有些烦躁：“你能不能闭嘴。”

陆宁委屈巴巴地说：“为什么要我闭嘴，我关心你啊。”

司铭斜了他一眼，又不吭声了。

其实闻嘉言也累，他的运动发带已经被汗水濡湿了，想起曾经被教练支配的恐惧，每早必须跑不少于五公里。

闻嘉言摸了摸自己的发带，想起什么，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加油，再跑两圈就休息。”

42.

“肖穆，你有吃的吗？”闻嘉言眼睛圆溜溜的，巴巴地看着肖穆。

肖穆微微皱了一下眉，神色冷淡：“没有。”

闻嘉言丧气道：“好饿，你吃了吗，没吃的话，那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好吗？”

肖穆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挡住眼睛里的情绪，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不了，学校发的卷子做完了？今天早上就要交，还有时间吃早饭？”

闻嘉言神情一滞，露出茫然的表情，肖穆对他扬了扬手里的试卷，他疑惑道：“什么时候发的，我没有啊。”

肖穆沉默了一会儿，表情很是一言难尽：“你确定你没有吗，我看见学习委员在你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候放你桌上了。”

闻嘉言也没问他为什么要看自己睡觉，他哦了一声，就开始在桌兜里翻找起来，闻嘉言的桌兜虽然乱，但不脏，不会像其他高中男生那样还能掏出一个星期前吃剩的辣条包装袋之类的。

小说漫画被他翻了一地，他终于从桌兜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定睛看了看，果然这是他没有存在感的试卷。

离他们去晨跑还有半个小时，班上就他们两个人到了，闻嘉言哭丧着脸，求肖穆：“肖穆，给我抄吧。”

肖穆望着他，把卷子递给他，却说：“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你高考不能也抄吧。”

闻嘉言奋笔疾书，嘴里含糊着说：“高考再说吧，我上不上大学还是个未知数呢。”

肖穆形状姣好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你不上大学做什么？”

闻嘉言埋头苦抄，腹诽道：肖穆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多话，平时一个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然而他仍回答了肖穆的问题：“我不一定有钱付学费，而且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比起上学我更喜欢打篮球，我大概会去找个地方继续打篮球吧。”

肖穆听了，若无其事道：“听说X大的篮球场很大，校队也很厉害。”

闻嘉言笔尖停住了，他看见靠在桌子上神色冷淡的少年，晃了下神，道：“X大？学校保送的那个大学吗？”

肖穆嗯了一声，说：“听说成绩突出的篮球特长生是可以保送的。”

闻嘉言眼睛一亮：“那肖穆你不就能保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