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晏天痕顿时目蹬口呆,一双眼睛差点儿脱框而出。

师兄你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蔺玄之道:“不必跪着了。

晏天痕一惊,然后一喜,可惜他的喜井未持续多久。

直接去抄灵宗训诫,何时抄完八十一条何时动身前往海琼城和你师兄他们会合。

他一口老血险些没噎死他,比起抄写灵宗训诚,他宁可在这天下第一硬上面跪上十天半个月。

毕竞,跪在这里也就累了一些,可抄写灵宗训诫,却是会全身都疼。

晏天痕叫苦不迭,但看蔺玄之方才的反应,显然是不怎么信任他所说的话的,这可怎么办啊?可他说的都是实话嘛。

这下好了,之前还担心蔺玄之知道他苦衷之后,一时间把持不住心神不宁再出什么岔子,现在得了,人家根本就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他是个敢为天下牺牲小我的大义之。那边:蔺玄之一张臉黑得像是锅底。

“师兄,我做的这些,可都是道祖让我做的,我也想像你、像義和、像沧容他们一样,光鲜亮丽,受人尊重膜拜,可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选择的。”

“道祖对你们倒是好,对我可也是够残忍的,不过他也没办法,我也不怪他不怨他,谁让我从小就命不好呢?什么坏事情都要赶着我来,什么好事情都得避着我走。

“师兄,我起初是个好人,但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是好人呢?”

.... ."

蔺玄之捏了捏手中的那把止戈剑。幽山灵毓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可是如今说这话的人,是他家阿痕。

然而阿痕和幽山灵毓,却又是同一个人。

说起来,他虽能将阿痕和灵毓割裂开来,当成两个人来看,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