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岩神情平静:“掌门此言差矣,若说无礼——”他目光缓缓在那几名金丹长老的脸上扫过:“难道贵派的礼便是可以随意用神识探查我等的修为?”

中年男子眉毛微微一挑,没有说话。

徐梓岩继续道:“同为金丹修士,那老者不过金丹中期修为,他有何德何能敢称我一金丹大圆满的修士为小辈?口出狂言,礼仪不具,竟然还敢放言替吾师教训我等,可知吾师乃元婴修士,他又有何资格代替吾师?”

“你……”那老者被气的脸色发紫,可徐梓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恰好打在他的软肋上,让他无力反驳。

论说这修真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各大门派之中,除了师徒关系之外,皆以修为来论辈分。

就如徐梓岩入门时是炼气修士,按理说在称呼祁连鸿云时理应叫师叔,可他们内门弟子入门不过多久便可筑基,因此才提前称呼师兄。

如今徐梓岩乃是金丹修为,而那祁连鸿云此时不过凝脉,若是两人再次见面,就应该是祁连鸿云反过来叫徐梓岩师叔。

修真门派都是以此论资排辈,这老者和徐梓岩并无师徒之谊,切修为要比他低,无论如何也没资格叫他小辈的。

“嗯?……果然是我玄甲门的长老首先挑衅?”那中年男子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声。

那老者顿时面色发青,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中年男子了然的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此揭过吧。”

轻飘飘一句话,中年男子便为这件事定了性。

那老者和灰衣老妪顿时面露不忿,可碍于掌门的权威又不敢当面反驳。

议事堂内的众人一个个神情莫测,似乎想要从这中年男子的这般举动之中推断出什么。

中年男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既然来了,就坐吧,我玄甲门已经无礼一次了,总不能无礼第二次吧。”

此时议事堂外连忙跑来两个道童,恭敬的在房间内添了两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