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尚需涌泉相报,仙师赐我生命,又引我走向仙途,为奴为仆都不可报万分之一。”临意抬起头,眼中一片坚定,而内心之中更是升起巨大的激动,可是他害怕被楚无青嫌弃,只得将这些激动强自忍耐,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忍辱负重的伪装吗?

楚无青唇角微微扬起,衣袖一挥,两人再次回到飞舟之中,腾空而去,却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既然是为奴为仆,又怎能与主人平起平坐,跪下。”楚无青冷冷地道,想要看到临意的脸上露出失望,痛苦的挣扎,和极致的屈辱。

然而临意却从善如流地跪了下去,只是他的脊背仍然是笔直的,似乎就算这样的下跪,对他本身的信念,本身的傲骨没有任何影响,礼仪不过是世俗外物罢了。

明明临意的脸上没有一丝桀骜之意,却让楚无青感到临意仍然如前世一般不羁傲然。

不知想到什么,楚无青低声笑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初阳,一步步走到临意的跟前,一点点牵动临意的呼吸,道:“这飞舟虽好,可长途跋涉没有一个凳子,一张长椅着实不方便。”

当到达临意身侧之时,楚无青的手指猛然点在临意脊背之上,整个人就朝着临意的背部坐下,要让临意的脊背弯曲,“就暂且坐坐人椅吧。”

临意跪着,他的所有神思都被身后之人牵引,能够感受到身后之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更能闻到从其人身上散发出的幽香。

这幽香与世俗大夫爱好的熏香不同,不染一丝红尘气,仿若雪山之巅传来的冰息,让人从灵魂到身心都被浸透,却又生出一种无端的旖旎。

下一刻,那人纤长的手指点到了他的肩膀上,而其后,他能感受到重重衣袍扫过他的脊背,听着头顶传来的落座之言,控制不住地红了耳垂。

一息之后,便有难以想象的柔软落在了他的脊背上,哪怕隔着数道仙衣,仍然能够感受到这柔软的弹性与厚度,能够想象出其包裹在长衫亵裤内的样子。

临意耳垂上的羞红立刻蔓延至了整个脖颈,他动了动身体,想让楚无青坐的更舒服,也想让双方的接触面积更大,哪怕明知道这样的念想是罪恶的,是玷污仙人,可却控制不住。

临意的这番表情,落在楚无青眼里却是耻辱的挣扎,以至于羞愤到脸都红了,却又不得不忍耐,而弯腰的动作更是让楚无青心中生出一股满足之感。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手指再次落在临意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道:“塌下,太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