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莫说。这乡里乡亲不错,也别忘了有句话叫隔墙有耳。”
“您放心。”
“不过既然少爷做都做了,也该想得清楚些,有个计较在心里头。比如少爷,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请大夫。”
田易很无辜地指指身上挂的那人。
两人隔得实在近,湿衣服丝毫挡不住另一个人身上的滚烫,就连耳畔脖颈都被呼出来的热气扑腾着。
“他烧起来了。”
成伯眼皮当即一翻,在小书童看来很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却也不敢作声,只缩着脖子瞧他慢吞吞的道,“少爷,县里面才有正经大夫。您是觉得这家里谁跑得了夜路呢,还是他等得到大夫过来?”
“……那郎中?”
“湾里就一个田三郎中,今儿这事你是想瞒下来,还是想大张旗鼓?”
“嘿嘿……”
田易便只能讪笑了,“自然不能大张旗鼓。”
“那就是了。”
成伯理所当然地道,“就搁屋里放着,反正家里人少,关起门不叫人见着,别人就不会知道我们家多出一口人来。我现在去煮姜汤过来,你再给他捂一捂,自然就好了。”
“……都听成伯的。”
田易也没再提任何异议,这人来路本就见不得人。等他好了是留作奴仆也好,另有去处也罢,眼下自是不能叫人知晓。出出汗总会万事大吉,反正远近的乡亲受了凉有个头疼脑热也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