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琰眼里带着一丝困倦，但也有一丝清明，显然人是疲劳没错，可也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坐下说话。”左之焕朝他对面的沙发一努下巴，“你和小琰……”

“我喜欢左琰。”白玉江坦诚地说，“左叔叔，希望您能同意我追求他。他现在还没点头，但是我觉得他对我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我不想放弃。”

白元帅偷偷给自己的儿子比了个大拇指。

白玉江不敢笑，绷着脸等待左元帅发话。他突然觉得这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好像对方一句话就能定他生死一样。

左之焕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白玉江在他小儿子所在单位，也听说了白玉江在追求他的小儿子，只是真实见到了之后他还是有些意外，毕竟他所知的左琰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趴在人家背上睡觉的人，而且他完全没有想到白玉江能对他的小儿子溺到这个程度。两个大男人，又没受伤还背着溜达，你说他们甜蜜也行，但其实也有点儿辣眼睛？

机器人勤务兵按照两位元帅的的喜好冲了茶过来，左之焕刚要倒，白玉江眼明手快地拿过茶壶：“我来吧左叔叔。”

左之焕没抢，片刻后说：“我们家都是自由婚姻，你跟小琰的事我不会干涉，只要他自己不反对就行。”

白玉江小小松口气，可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他又把心提了起来。他小心地把茶壶放好：“谢谢左叔叔，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要恳求您的原谅。”

左之焕看着白玉江：“什么事？”

白玉江一咬牙，把他跟左琰在出去训练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包括他知道左琰很可能有孕的事。

这下还不等左之焕说话，他老子先忍不住了：“你说什么？”

白元帅骤然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只堪堪记住了说话不要大声，因为有人在睡：“你的意思是，左琰有你的孩子？”

白玉江点点头，顶着莫大的压力看了左之焕一眼：“对不起左叔叔，我没想到会这样，本来我是想顺其自然，努力追到左琰再说，结果最近他的反应不太正常，所以我就……”

“你就什么？”左之焕脸有些黑，“小琰睡得这么沉是因为这个？”

“对。他还没告诉我，但是我想应该不会错。我也没跟他说我已经知道了，因为他似乎还不太想让人知道。他应该有他的顾虑，而我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更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因为孩子才……”白玉江艰难地说，“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任何事情，我都不希望他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