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约他出来的目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傅凛的神色淡了几分,他慢吞吞地抿了口咖啡,不说话。

傅凛没有说话,秦玉谦倒是又开口了:“你最近过得可好?我们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大家都很想你。”

“不怎么样。”傅凛实事求是地回答道。

周远泽的身体躺尸了整整五年,而他本人更是努力多年,一朝前功尽弃、功败垂成、功亏一篑。

回家之途,遥遥无期,看不到尽头。

秦玉谦又开始拉关系:“有什么困难直说,我们老同学之间不必顾及那么多的。”

傅凛单手撑著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方不停地逼逼。

他真的是头一回遇到秦玉谦这样的客人,大部分客人要么怕得要死,瑟瑟发抖,像一群可怜巴巴的小仓鼠,求着他救命;要么心机贼多,编出一堆似是而非的故事,多半是想要他的鬼神之力,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傅凛摸了摸下巴,想要赚秦玉谦的钱,也不是不行,先招两只鬼吓唬吓唬他,引起他的重视后,让他好好回忆一下自己到底招了什么邪祟,如实招来。最后,傅凛再为他解决。

在见识到世界的真相之后,不怕他不老实。

更不用怕他不给钱。

人总是对鬼神,对捉鬼之人抱有敬畏之心的。

然而,傅凛又不是开福利院的,也不是什么心地纯良的圣母,他实在没兴趣主动去为逗比镇邪。

被邪祟缠上还这么逗比,好自为之吧。

一路走好。

需要驱邪的人何其之多,换一单就是。

“这几年没谈朋友吗?”秦玉谦继续问道。

傅凛一挑眉,单身狗本质的他神经一跳。

谈什么谈恋爱?脱团狗都得烧死!

所以秦玉谦约他出来,是想嘲讽他的么?

来自前男友的羞辱?

母胎solo的傅凛从来没遭遇过这种事情。

他精神一振,颇有兴味地扬起眉宇。

“当然谈了。”傅凛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我对象,她超可爱。”

“哦?”秦玉谦也不生气,他看了眼衣着朴素的傅凛,嗤笑了一声,“远泽,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

傅凛怔了一下,又开始迷了。没懂对方的逻辑,这哪跟哪儿?

“上学时,你怨我怪我骂我,可是你看,这么多年后,我果然过得比所有人都好。”秦玉谦张开双臂,他语气缓缓地说着,仿佛想要说服傅凛,又似乎只是想说服他自己,“远泽,没有钱什么都不是。”

“你想说什么?”

傅凛邹起眉头,很是无语,他不喜欢评价别人的人生选择,或者是价值观。

但他更厌恶别人给他灌输三观。

你爱咋滴咋滴,嫌贫爱富也好,想要泡富婆也好。

一个人从小到大的际遇造就他的价值观,作出不同的选择,得到不同的结果,他不做评价。

但是,原主周远泽坚持着自己坚持,秦玉谦凭什么说他天真。